他褪去外袍去到床上,与林晚母子共盖一床被?褥。
几年不见,她脸上的青涩完全?褪去,越发地光艳动人,不只是脸上,从她领口雪肤往下看去,也比从前更为诱人,容璋眸色为之一暗。
他就着?这份风光,去牵她的手,往某个地方引去,然还没有得?逞,小阿奴便翻了个身,吓得?容璋赶忙甩掉了林晚的手,只规规矩矩地躺在林晚的身侧。
容璋本来只是打算陪他们母子一会儿就回去,哪想到或许是感受到令人心安的气息,他竟睡着?了。
不过,也没有出大?事就是。
因为发现他的是阿奴,而不是林晚,否则容璋只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隔壁院子的堂屋内,容璋举着?一面铜镜在面前,阿奴看向镜面里的两个人影,沉思?了一会儿,迟疑道?:“你真是我爹?”
容璋点了点镜面,“你不是都看到了,我们是如假包换的两父子。”
阿奴还是不信,“可是我娘说我爹死了。”
容璋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破功,“你爹我一直好好的,只不过爹惹了你娘伤心,她这才胡乱说的,不过既然你是我儿子,你可愿意帮你爹哄回你娘亲?”
阿奴没有说话,显然是不为所动,他虽小却?不傻,孰亲孰疏他还是清楚,但?容璋也不是没有准备。
关胜很快便端着?一箱子小孩儿玩的东西来献宝,拨浪鼓,泥人儿,弹弓,还有蹴鞠,都是些男孩儿喜欢的玩意儿。
但?阿奴却?不为所动,还扎心地道?:“这些我都有,文拓舅舅送的。”
关胜看着?容璋面色越来越沉,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识趣地跑开了,独留一个小童面对可能有的怒火。
然则容璋又怎么可能对阿奴发火,非但?他不发火,还被?激起了好胜心,带着?阿奴去了书房,只不过匆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将阿奴坐在临窗软塌上的一幕活灵活现地画了出来,连头发丝儿都是那么地逼真。
容璋本就擅画,如今为了不输给那个劳什子舅舅,有心在儿子面前卖弄,自然是竭尽了全?力。
阿奴当即就看得?目瞪口呆,眼中的钦佩之情那是藏也藏不住,“伯伯,你好厉害啊。”
容璋以手扶额,“不是伯伯,是爹,阿奴乖,叫声爹来听。”
阿奴从善如流,“好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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