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虽她力道不大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还是在听到那响亮的巴掌声后,飞也似地逃开了。
容璋指着林晚逃窜的方向,大步流星追了上去,眼里阴沉得能滴出水,“林晚,你这是欠收拾。”
掌掴容世子的报应来的很快。
林晚被抵在马车的角落,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去推开那衣袍下游移得根根分明的手指,却不想被顶得更加厉害,她似一只离了水的鱼,虽然险些要断气,却也新鲜得紧,有种别样的刺激。
风浪一浪高过一浪,海上那叶小舟几乎是要被撞得七零八落,隐约还有女子落水后呼救的声音,可掌舵的水手却粗爆得厉害,任由那小舟快要被巨浪拍碎,也依旧屹立不倒在潮头。
击溃,肆虐,挞伐,最后一缕的清明被尽数摧毁,是无可救药地沉溺,也是浴火重生的淋漓。
厚重的帘幔为风吹起一小角的刹那,一个满头梳着小辫的异族女子,正泪眼迷蒙地望着那车内的荒.唐。
虽然帘幔遮住了大部分光景,两人也并非身无着物,可赤真还是看到那绷直的玉足,以及林晚那因极度难受而蹙起的细眉……
赤真的侍女朵丽倒是没有看见这些,却也注意到了这是荣国公府的马车,“原来今日荣国公府也有人来上香啊?”
说完,她去看自家公主,果然就看见赤真神色郁郁,忙岔开话题道:“哎呀,方才公主在观音殿抽了什么签啊?”
赤真垂下眼睫,将心中的阴暗掩住,淡声道:“红鸾星动的签文。”
这才抽了红鸾星动的签,出了寺庙不久就遇到荣国公府的马车,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容世子还真是自家公主的真命天子?
朵丽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容世子该不会就在这附近吧?这观音殿的签要不要这么准啊?”
赤真十分不是滋味地瞥了那隐隐发抖的马车,拉着朵丽快步离开,人虽然离开了,心里却被打上了一种名曰容璋的烙印。
等林晚重新下车时,已重新梳了下头发,衣裳皱得不能看也换了衣包里的另一身衣裳,一下地更是连走路都困难。
他扶着容璋走着,忽然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都怪你,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下好了,更是要看不起我了。”
容璋蹙着长眉垂眸觑她,神色淡泊可话却极具威胁性,“还敢动手?这是还没被收拾够?”
这个收拾是什么意思显然不言而喻,林晚周身一个哆嗦,忙举手投降,“ 不敢了,妾身再不敢了。”
马车是停在法华寺所在的镇子上的巷子里,有一定的山路要走,林晚又是这个见不得人的样子,就不愿意去斋堂。
出来两人没带人,容璋不放心丢下她,便亲自充当车夫将她送回城中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