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氏这边派人在法华寺找了几圈,才听一个小和尚说见到他们一早就下山了。
沈氏本就不喜欢林晚,如今更是厌恶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走了也不说一声,心里决意要赶快将姜芙娶进门来才妥当,否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毕竟,以林晚这个不懂事的性子,可没几个主母能受得了,左右她亲自问过姜芙可介意林晚的存在。
当时姜芙道:“我不介意她,我只怕她不喜欢我。”
却说那日赤真撞见那一幕过后,终日皆是思绪如潮。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这也是为何她不允许丈夫纳妾,她接受不了自己心上人与旁的女子如此地亲近,你中有我到水.乳.交融。
可是人心若是可控,自古以来便没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直到一连几日从同一个梦中醒来,赤真方才明白,她这辈子只怕是也忘不了容璋了。
在那梦里,依旧是那般的糜.艳,却显然那个蹙着细眉娇.喘连连的中原仕女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被他摁在身下寸寸抵.磨…………
四夷馆内,赤真不知第几回从梦中醒转,朵丽就歇在外间,一进来就看到赤璋坐在床榻上,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双颊泪流不止,忙关切地问:“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最近总是半夜醒来,可要叫贡纳来瞧瞧。”
贡纳是吐蕃王室的御医,此次随使臣团一同来到金陵。
赤真难以启齿心中的欲.念,只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说,“朵丽,你说容世子当我的驸马如何?”
朵丽道:“可是他有妾室了,公主不是不允许驸马纳妾吗?”
赤真想起那红鸾星动的姻缘签,不服气地道,“我的确是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若非父王听信王后谗言,我又何必要来金陵和亲。”
“可是朵丽。”赤真公主又道,“我母妃从前不也是深得父王的宠爱,结果现在如何,还不是王后一句话,我就得赴大梁来和亲。这男人不管如何宠爱小妾,总归是越不过正妻去的。”
朵丽继续劝她:“难道以公主之尊,就甘心于这些女人共事一夫。”
这些日子赤真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如果不接受这一点,那只能嫁给一些歪瓜裂枣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大方一些,选一个合心合意的夫君。”
而容璋的风华气度,才干家世,可不就正好合了赤真的心。
赤真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为何这些公子哥儿都不愿意娶她,是因为她不愿意丈夫纳妾,那些人怕后人全都是吐蕃血脉,影响将来后人的仕途。若是她放开这一点,想来会容易许多。
赤真越想越是正确,既然他们是天定的姻缘,他一定也是喜欢她的。
朵丽没想到即便知道容世子有了妾室,自家公主还是想要嫁给他,虽然容世子的确是丰仪蕴高华,轩朗如冷玉,可毕竟才不过见过几回,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就要非君不嫁也是在太荒.唐。
朵丽不曾思春,哪里知晓,这世上有些男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叫女子家倾心,更何况,赤真没有同她说的是,她还曾窥见过容璋私底下的风流佻达,这是戒不掉的毒药,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
沉默良久后,看着灯芒下失了骄傲的女子,朵丽还是选择站在自家公主这一边:
“既然公主非他不可,何妨去求大梁皇帝赐婚?大梁皇帝不是也正愁这个事情。”
赤真道:“可我怕他不愿意。”
朵丽道:“圣旨一下,他不愿意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八抬大轿将公主迎进门。”
赤真道:“可我希望他能心甘情愿娶我。”
捻指就到了元宵节那日,民间也称花灯节。
下晌容璋要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