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桩事情,“听闻永嘉伯夫人替她娘家侄女儿苏二姑娘正在与兵部侍中的儿子相看?”
封氏一说这个,沈氏就明白了她的目的,这却是在暗示容璋已经沦落到给这些破落户盯上了。
如今他们侯府千金有意,她该是要珍惜才是。
这却是个什么说法呢?容璋一直是金陵丈母娘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却因为在成婚前纳了妾,便是那些原先高攀不起国公府的女儿家,也自认因为这个缘故可以趁势打劫。
他们这样的人家,寻常绝不会容许妾室先进门的,更何况还是个极为得宠的妾室,这不是平白叫妻室受委屈吗?只要是爱护女儿的,都不会将姑娘嫁给这样的人家,不管这个儿郎多有出息,多少俊俏。
当然,姑娘自己看上的另算。
上回永嘉伯夫人只差没直接说,“世子爷固然是金相玉质,可金陵的好人家哪个愿意把女儿嫁给婚前就纳妾的儿郎,你还有什么可挑的,我娘家侄女儿才貌双全,也就家世差了一些。”
何止是差了一些,一个六品小官家,没有任何其他背景,在金陵买一处像样的宅子都十分捉襟见肘的家世,如何和国公府比?
就因为她璋儿纳了妾,就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地杀价。
沈氏当即非常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儿子不要说只是纳妾,就是要娶继室,也轮不到你娘家姑娘来捡漏。”
不得不说,忠勇侯夫人打蛇打在三寸上,本来沈氏因为太子的关系,并不愿意容璋娶三皇子一系的姜芙,但似乎姜芙本人不论哪一方面都甚合她心意,毕竟若是她有闺女,也绝不会允许嫁给一个成婚前就有宠妾的男人。
是以,这一次相见,沈氏与封氏可谓是相见甚欢。
至午膳时,沈氏甚至邀请封氏母女一道用饭,姜芙因考虑到容璋,怕他多心,自辞了不提。
沈氏见她们推脱也不再劝,道别过后自指使容舒去找她三哥去斋堂用膳。
却说林晚托着容璋的手,逛了好些地方,把偌大的一个寺庙逛了个七七八八,她这也算是招摇过市了,每到之处,都有女子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能有如此丈夫,又岂能叫人不羡慕呢,也许是这份虚荣心在作祟,也许是方才容璋并没有明着拒绝林晚,益发叫林晚生出了贪恋。
及至两人行走至一片竹林时,林晚早有预谋地将容璋推在一片山壁上。
而后趁着容璋愣神之际,缓缓踮起脚尖,她一手攥着他左肩,一手将他的右手高举过肩贴在石壁上。
像个强抢民妇的纨绔,抬了抬她叼着根狗尾巴草的下巴,低斥道:“小爷我看得上你是抬举你,你难道还不知足,还要想着外面的野汉子?”
林晚生得极为清艳,身姿也十分婀娜,是以他虽然曾扮过女小生,此刻没有戏服和戏妆的加持,却那里会叫人觉得信服?
只叫人觉得滑稽。
可容璋却没有笑,而只是冷冷瞥她一眼。
他天生上位者的气度,即便是这般随意一扫,便叫林晚立马松了松手。
可她还不容易才想着借这么一出戏来逼迫她,岂肯半途而废,当即迎上他冷冽的目光,装腔作势地拍了拍他的右脸,“你既嫁了人,就要守妇道,若是被我知道你胆敢背夫偷汉,你信不信我划花你这张勾人的脸?”
尽管林晚眼神已经狠厉得很到位,说话时还是咬牙切齿的,但纸老虎终究只是纸老虎,刹那间局势就掉了个头。
容璋的手段如今是愈发地厉害了,只是这般随意亲了亲她,便叫她满面绯红,喘息连连,最后求饶的反倒是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