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里是寺庙。”
容璋直起头来,淡淡扫了一眼林晚吊在她脖子上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林晚只觉得脸更烫了,忙别开脸,“这还不是怪世子爷,谁叫你这么急切,人家气都快喘不了了,若是再不扶着你,可就要摔下去了,可不是我有意要攀上你的。”
容璋并不开腔,只肆虐的目光一直向下,林晚余光瞥见他在看的地方,登时头都要炸了,左右一瞧见四下无人,这才转过身去扣起了领口那颗盘扣。
她还说这冤家方才是怎么摸进去的呢,真的是,待整理好衣裳和歪歪斜斜的珠钗,林晚踅过头去啐了他一口,“亏还读书人呢,不要脸,佛门重地也敢乱来。”
容璋淡淡一笑,“其一,这里是三清山,而并非法华寺。其二,我这是闺房情趣,怎么就成了不要脸?”
真是个混账,多读书了不起啊,黑的都给他说成白的。
这下好了,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被欺负了一番,气得林晚两腮鼓成了鸡子。
偏容璋大概觉得有趣,还上手捏了捏,林晚不服气,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指尖。
等容璋费力将指头扯出来时,上面已然印上了两个牙印,大概容世子生平还没被咬过,觉得有些趣味,竟还笑得出来,
“你既然有那等心气,想要独占我,也得拿出本事来才行,如今这般耍横扮痴算怎么回事?”
林晚一听这话,颓败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眼晶晶地看着他,“什么样的本事?你详细说一说。”
第15章
容璋矮下身去与她平视,她眼里映出男子太过淡漠,是以他配合地笑了笑。
他戏谑地道:“什么本事?自然是驭夫的本事。你想要我只守着你过,得拿捏住我才是,叫我没你不行对你言听计从,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撒泼打滚,你说我说得对吗晚晚?”
这话自然是没毛病,可林晚瞥了眼容璋,这人位高权重又心思深沉,又岂是她可以拿捏的?
除非,他自己愿意被她拿捏。
林晚眼睛一亮,她扯住容璋的衣袖晃了晃,“妾身愚笨,世子爷可以教一教妾身,要如何才能拿捏你吗?”
这世上可有人教旁人拿捏自己的?
容璋看林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这还是麻烦了些,不如我回头弄一只苗疆的情人蛊回来,你下在我身上,如此一来岂非更加便宜?”
林晚没反应过来被阴阳了,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而后疑惑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蛊虫吗?”
即便是容璋这样沉稳的人,也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真是个草包!”
林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止被耍还被骂了,当即恼羞成怒抬手去打他。
她以为容璋会躲的,结果容璋纹丝不动地在原地,生生受了她一个巴掌,虽她力道不大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还是在听到那响亮的巴掌声后,飞也似地逃开了。
容璋指着林晚逃窜的方向,大步流星追了上去,眼里阴沉得能滴出水,“林晚,你这是欠收拾。”
掌掴容世子的报应来的很快。
林晚被抵在马车的角落,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去推开那衣袍下游移得根根分明的手指,却不想被顶得更加厉害,她似一只离了水的鱼,虽然险些要断气,却也新鲜得紧,有种别样的刺激。
风浪一浪高过一浪,海上那叶小舟几乎是要被撞得七零八落,隐约还有女子落水后呼救的声音,可掌舵的水手却粗爆得厉害,任由那小舟快要被巨浪拍碎,也依旧屹立不倒在潮头。
击溃,肆虐,挞伐,最后一缕的清明被尽数摧毁,是无可救药地沉溺,也是浴火重生的淋漓。
厚重的帘幔为风吹起一小角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