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有些委屈地偏开头。
容璋摇了摇头,“上回你从泉州回来,母亲对你如何,你心里没点?数?你动不动就要抛弃她儿子,她能没点?想法?说到底,她是我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日?,你能不能不要正面同她冲突?就当是为?了我?嗯?”
林晚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也是母亲太过?分了。”
容璋道:“那?你知不知道,母亲是因为?生不出?才允许父亲养外室的,便是那?个白姨娘,也是父亲从前的通房丫鬟,是在母亲嫁进?去之?前就有的。母亲和你一样,也不喜欢丈夫有外人,却不得不接受,你这不是戳她心窝子么?”
林晚倒是没有细想过?这个道理,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不情不愿地开口:“那?是不是,只要我不顶撞母后,你就同意?不选秀了?”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容璋的回答,林晚挪眼瞧去,竟瞧见这人在解腰带,登时就捂着唇惊呼出?声?,“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话?音未落,就看见男子从腰带上取下一个荷包,是从前林晚在揽翠山房时做的,她甚至来不及赠与他便离开了,本以为?他早就丢在一边,可那?靛青的料子洗来发?白,想来是时常带在身边的。
林晚一把夺过?那?荷包,往榻角随意?一扔,低头将泪意?掩藏在阴影里,可微哑的嗓音却泄露了她的心思,“谁做的荷包啊,这么难看的,你也不怕人笑话?。”
“不难看,也不怕笑话?,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容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好叫她正视自己眼里的认真,“晚晚,你也多爱我一些,就像从前,没有和亲那?事以前,好不好?”
从来皆是霸道的一个人,连挽回也不肯低头的一个人,如今却在祈求她,在林晚动容的刹那?,男人的眸色因她的沉默渐渐发?暗,又因她轻抚过?去的手而有了光亮,他眼里的光将林晚心里最后一丝阴霾褪去。
“好。”林晚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身子的重?量抵在他宽阔的肩膀。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是为?了等这么一个字罢了,容璋揽在她臂弯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没几日?,再有大?臣在朝堂上提及选秀,言及文祯帝仅有一个独子,不足以安天下,又被?文祯帝驳了回去,这一回更是当着满朝文武放话?,他的孩子只会是折皇后生的。有那?不怕死的御史谏言,那?若是太子有个好歹,折皇后又再不能生养,这天下又当如何。容璋岂肯容许有人诅咒爱子,当即便罢黜了那?人的官职,如此一来,即便再有怨言,朝臣也不敢再多过?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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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成了金陵家喻户晓的人物,不是因为?她是皇后,而是因为?文祯帝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决定,甚至还有说书的将林晚从一个戏子如何成为?国母的事迹编得有模有样。
金陵一家酒馆,一个叫做金陵笑笑生的说书先生,正打着快板说道:“上回说到孝贤皇后要被?送去和亲,若是寻常女子定然就认命了,可孝贤皇后却是一招金蝉脱壳,不仅免了和亲的命运,还叫文祯帝对她念念不忘,这便是孝贤皇后的智谋和手段了......”
姜芙刚巧和陆逸在这个茶馆喝茶,闻言冷笑了一声?,“一个草包而已,还智谋和手段?”
时至今日?,姜芙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输给一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女人。
先不说林晚是否只有美?貌,便只是这美?貌就足以俘获世?间大?部分男人,比如说她身侧的陆逸,此时此刻的心绪早就飘到围场那?一夜,为?那?个从天而降的红衣仙女魂牵梦绕。
曾经以为?只要他能成事,总是能够一亲芳泽,甚至还幻想过?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