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笙背对着他，单手枕着头，眼睫颤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之前是跟着柏阡出去玩儿，所以身上才会有别人的信息素，也没有真的做过什么。”最严重的是被临时标记那一次……还是被迫的。

“云笙，如果我们前世能够多聊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霍寒峥蹭了一下他的脖颈，语气似乎有些后悔。

祝云笙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久到他胳膊都有些发麻了。

黑暗中，他兀然间开口：

“那时候的你，不爱说话。”

甚至是不擅长说话。

霍寒峥好像天生就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除了刚来到鹿族那几天有些拘束以外，剩下的日子里，他都是冷漠更多。

“那时候的我，还有些害怕你。”祝云笙的声音轻了下来，“不敢和你说话。”

听到这些话，霍寒峥将人紧紧搂在了怀里：“你现在还害怕我吗？”

祝云笙僵硬了一下，这一次，他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现在对霍寒峥的感情太复杂了，至于有没有害怕……他也不好说。

前世的霍寒峥留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知道前世的他和现在的他是同一个人之后，祝云笙内心总是有些发怵。

也许是……刻在骨子里的痛苦回忆在作祟。

鹿族倒台，霍寒峥风光。

那些落井下石的言论，那些饱含着憎恶和唾弃的目光，让身为鹿族少族长的祝云笙感到胆寒。

而那些言论中，总是时有时无地伴随着“霍寒峥”这三个字。

别人歌颂他，践踏鹿族，甚至到了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地步。

祝云笙不恨他，他知道霍寒峥受过的罪只会比自己多得多。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恐惧对方。

“睡吧。”很久之后，祝云笙才轻轻道。

他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过了几分钟之后，又归于平静。

霍寒峥没有追问下去。

……

次日，晨光熹微。

霍寒峥赶在祝云笙起床之前走出了房间，走到了一楼的厨房，想给对方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小鹿平时都是吃素的，所以他发挥的空间有限。

军区是不允许请佣人来帮忙做饭或者做家务的，他只能去网上搜索教程，连问问题的对象都没有。

花了一个多小时，霍寒峥才做好了一个菜汤和两个三明治。

他有些懊恼。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叫外边的人过来送饭。

他做出来的东西卖相不是很好，不过闻着还挺香的。

前世刚刚进军区的时候，他经常在野外训练，偶尔摘两个野果或者打两只野兔烤了吃，就够他果腹的。他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所以他做饭的能力也一直一般般。

如果不是为了祝云笙，他就不会专门起个大早进厨房做饭了。

霍寒峥又研究了十来分钟的摆盘，想着怎么能让他做出来的东西好看一些，在摆弄出自己满意的“造型”之后，他才走上楼，准备叫祝云笙起床吃饭。

“云笙。”

他敲了两下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并没有应答。

霍寒峥只当对方睡得太沉了，又耐心地叫了一遍：“云笙。”

“宝贝，起床吃饭了。”

“宝贝？”

霍寒峥坐在床边，拉下了被子。

他看见祝云笙紧闭着双眼，脸色红得有些异常。

“云笙？”霍寒峥瞬间有些着急了，“云笙，你现在清醒着吗，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