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
程良知道,其实是霍栖桐想要,他年纪轻需求重,无关爱恋想念,只是日日被霍连衫缠着找不到别人,难以把持下的自然选择罢了。程良头一次愿意如此清醒的面对霍栖桐对他确确实实没什么温柔怜惜的事实,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吃油盐,不在乎自己才从医院回来可不可以承受欲望。程良有些恍惚了,他忽然觉得霍栖桐不像个孩子了,孩子不懂事,可孩子总是善良的有共情心的,路边看到可怜的小猫小狗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个朝夕相处的人呢?
“你想要吗?”霍栖桐又在问了,程良还不知道霍栖桐的心思,不知道也好。
“想。”程良这样说。
“好吧。”话似乎勉强,但动作却是掩饰不掉的急切和激动,他在床上对程良随意惯了,如今虽然套上了层“情侣关系”,可习惯依然是改不掉的,他床品真的差,胡乱亲过程良几口就算是抚慰,沉下腰进去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程良闷闷哼了一声,他感觉出有点不大对劲,霍栖桐连衣服都没脱,那股着急不单单是就床上这点事的。
这一次结束的很快,十多分钟而已,霍栖桐随意抽出几张纸巾把自己弄干净后重新整理整齐衣服。
“你冲个澡早点睡啊。”霍栖桐亲亲程良汗湿的鬓发:“我去陪连衫了,要不他晚上闹起来会吵到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程良有那么瞬间以为自己是大脑供血不足出现了幻听,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霍栖桐怎么能说出如此,如此恶劣又恶心的一句话来。程良看着霍栖桐,第一反应不是多伤心多失落,而是只想纯粹的问一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程良可以接受霍栖桐陪他弟弟过夜,甚至很久之前就早习惯了霍栖桐作风粗鲁敷衍的床品,但是当这两件事情一同进行的时候,程良是真的有些无法忍受了,他不是铁石心肠钢筋铁骨的机器人,他有血有肉心会疼,他本来就被连日的病痛刮到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皮,可霍栖桐还在往他身上叠debuff。
从顾虑和怜惜开始的才是爱,哪怕仅仅只有点喜欢,都绝不会是当面一套温柔,更不会是诸多“合理”借口能填补的起来的。很多时候,他做出来的事情就已经能说明太多东西了。
如果只是霍栖桐当方面厌恶憎恨程良,程良理解的,程良愿意无用的小心翼翼讨他欢心,只因为愧疚和爱罢了。其实说到底程良的羞耻心的自尊心自始至终总是在的,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弱势卑微,尤其那个外人还是霍栖桐真心爱护的人的时候。
直到霍栖桐走程良也没把那句话问出口,不算了还能怎么样,毕竟在程良那么明显的郁郁神色下霍栖桐为避免之后的麻烦连一句“怎么了?”都没说,程良问了难免自取其辱,平添霍栖桐的不耐罢了。
身下黏腻湿冷,程良并了并腿,腿上被压麻了似的没什么知觉,他实在没力气起来简单冲洗一下,只能抽出几张湿巾简单擦了擦。这段时间没做过,又加上霍栖桐根本懒得花时间做点前戏,湿巾上除了体液外还掺着淡淡的血丝,怪不得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火燎燎的蜇痛。
不要多想了,到睡觉的时间就好好睡觉,睡着就不难受了。程良将被子的四个角严严实实掖进身下,躬起身自己将自己抱紧。
这晚程良又梦到了母亲院子里的杉树,很罕见的一次纤毫毕现的梦,风吹过碧绿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那树长势真好啊,高大得颇有铺天盖地的架势,直直冲上了天际,那树里有动物有人有艺术,程良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一直到醒来很久,程良心里还被梦里的静谧平和环绕着,莫名生出许多怅然若失的失落来。
卧室内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内漆黑的让人分不清时间,程良半撑起身拿到手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