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让树上的两人皆是眉心一跳,裴谦允更是生生将树枝掰断一截。
谢山和云沫没在院里待太久,没一会儿就进屋去了。
丁乐煊这才收回视线,他发现裴谦允带了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我今晚便要带云儿走!”裴谦允咬牙切齿,像是在自言自语。
丁乐煊心里暗道那可太好了,赶紧把那小奴隶带走吧。
谁知裴谦允看了他一眼,说:“你帮我。”
“凭什么?!”丁乐煊当即叫道。
裴谦允威胁他,“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在夫子的茶水里放虫子,几次三番跑出宫听墙角,剪秃贤妃娘娘养的狗的事都告诉太子殿下,还有,八王爷的爱驹也是你弄丢的吧?”
丁乐煊气的嘴唇直哆嗦,“算你狠!”
是夜,丁乐煊带着几坛上好的美酒登上了将军府。裴谦允让他把谢山灌醉,方便他把云沫带走。
谢山对丁乐煊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让他进了屋,又吩咐下人上了点心。
丁乐煊有些拘谨,其实他平时不这样,但也不知为何,一对上谢山,他就怎么都不自在,格外注意举止。
他给谢山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是新酿的美酒,我皇兄赏我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谢山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好酒。”
“再来。”丁乐煊又给谢山满上。
谢山挑了下眉,问:“殿下今日登门就是为了同我喝酒?”
“对啊。”丁乐煊随口答道,虽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一坛酒下了肚,丁乐煊的脸开始泛红起来,他酒量不是特别好,但一般也不会太醉,可他看谢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想到裴谦允的嘱托,于是他强撑着又给自己和谢山倒酒。
“小殿下,再喝您就喝多了。”谢山好意提醒道。
“没事!”丁乐煊挥了下袖子,“我还能喝!”
他起身去拿另一坛酒,边拿边透过开着的窗户往外瞧,也不知道裴谦允有没有带小奴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