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也不去了。”
“啊?为什么啊?你去吧,不用管我的。”丁乐煊听后着急的说道。
谢山却说:“其实同学聚会也没什么意思,正好在家陪你了。”
但是最后丁乐煊还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终归是有不敢面对的人,但也有想见的老朋友,好在有谢山陪着他,总不至于太不安。
丁乐煊和谢山是最后一个到的,其实他们很早就出发了,但是丁乐煊却在车里足足待了半个小时做心理准备。
尽管在得到了谢山百分百的爱后,丁乐煊恢复了以前爱作爱闹的小性子,但也仅限于在谢山和哥哥嫂子面前。
过往的伤痛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但永远不会彻底消失,就像他手臂上的疤一样,浅浅一道,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因此出门在外,丁乐煊时常会怯懦,不自信,尤其是在即将面对他以前伤害过的人时更为严重。
进门前,谢山牵起丁乐煊的手,手心中温暖的触感让丁乐煊稍稍放松了些。
包厢里很热闹,大家都举杯敬酒聊的火热,但在谢山和丁乐煊进来后又同时噤了声。
大家表情各异,惊讶的居多,谁都没想到已经七年没有音讯的丁乐煊会来参加聚会。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以前飞扬跋扈嚣张到连校长都管不了的丁乐煊会面带微笑跟他们友好的打招呼。
班长招呼他们过来坐,谢山自然的牵着丁乐煊坐下,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二人紧紧相牵的手上。
当年谢山和丁乐煊的事有不少人都看出了端倪,这事也曾一度在丁乐煊出国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丁乐煊跟谢山在一起就是玩玩,却不成想会在七年后的同学聚会上见到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有人眼尖,看见二人手上戴着的对戒,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问道:“你们是结婚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丁乐煊不自然的伸手挡脸。
谢山在桌下轻轻捏了捏丁乐煊冰凉的手,而后微笑答道:“嗯,结婚了。”
包间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这二人竟是来真的。也不怪他们激动,而是谢山和丁乐煊怎么看怎么不搭。
一个是常年稳居全校第一内敛深沉人缘好的学霸,一个是全校倒数整日游手好闲飞扬跋扈的混世小魔王,任谁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能走到一块去,而且还结婚了!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提问,谢山都耐心的一一回答。丁乐煊则乖巧似小白兔,时不时的附和一句。
聊着聊着,大家惊奇的发现丁乐煊跟变了个人似的,没了记忆中的嚣张气焰,就那样乖顺的坐在谢山身边,竟也莫名般配。
但细想想也就不怎么奇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哪能一点不变呢。
随着包间气氛升温,丁乐煊渐渐放松了一些,他抬眼看向对面的高朝阳,从他进来高朝阳就一直在喝闷酒,脸都喝红了。
这时,高朝阳起身离开了包间。丁乐煊下意识想站起来,他转头看向谢山,在得到谢山鼓励的眼神后,他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了个气跟了出去。
丁乐煊是在卫生间找到的高朝阳,高朝阳躲在隔间里正骂的欢实。
“高朝阳?”丁乐煊试探的叫了一声。
卫生间短暂安静了一下,就听见高朝阳大着舌头骂道:“丁乐煊你个混蛋玩意!这么多年你跑哪去啦!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呢!”
高朝阳骂着骂着就哭了,一米八多的大身板窝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哭的撕心裂肺,丁乐煊听的眼窝一热,他也觉得特对不住高朝阳,于是拍门道:“是我不对,我当时脑子抽了,你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