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他的瞳孔瞬间大张,整间屋子的墙壁上贴满了素描画,每一张都是他不同季节穿着不同衣服神态各异的他,有些场景他甚至都还有印象。
丁乐煊冷不丁一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也不吱一声,吓死我啦!”
见谢山盯着他身后的墙壁,丁乐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之前画的了,我承认我是有点偷窥狂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山定定地注视着丁乐煊。
丁乐煊蹲在地上画圈圈,含糊不清地说道:“三,三年前。”
“你在这间屋子里偷看了我三年?”谢山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嗯…”丁乐煊抱住膝盖,自己坦白道:“我还跟踪你,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
谢山蹲下身,轻抵丁乐煊的额头,“为什么不来找我?”
丁乐煊低头抠手,抠了几下被谢山握住了手,他咬着嘴唇说道:“怕你不想见到我,我害怕…”
谢山轻轻拥住丁乐煊,眼眶早已湿润,他不敢想丁乐煊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可纵然说再多的对不起,都难以填满他对丁乐煊的愧疚。
“我没事的,不要抱歉,都是我自己作的。”丁乐煊回抱住谢山,他已经得到了全世界他最想要的,这一路受的苦遭的罪于他而言都是值得的。
数不清的于黑暗中无望等待的日夜,终在此刻拨云见日。
*
搬到新家后,谢山邀请丁烬一家来家里吃饭。虽说之前在医院见过,但都不算正式的见面,因此谢山格外重视这次聚餐。
他从下午就开始在厨房忙活,丁乐煊像小猴子一样黏在他身上,“你不用做那么多菜的,小嫂子和言言不挑食,什么都能吃,我哥你就不用管他,做啥他都觉得一般。”
谢山应了一声,仍是继续忙活。
丁乐煊撇撇嘴,墨迹道:“你陪我待会儿嘛,他们晚上才来呢,你不会要做一下午的饭吧?”
“我不是陪着你呢么?”谢山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挑虾线。
“这也叫陪嘛!你都不看我一眼!”丁乐煊不满地叫唤道。
谢山回头瞅了丁乐煊一眼,看见丁乐煊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他眉心蹙了蹙,“说多少遍了地板凉要穿拖鞋,快点去把鞋穿上。”
“不嘛!”
“在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把拖鞋穿上。”
丁乐煊不情不愿回屋穿拖鞋,然而他消停不到一分钟,又跑回厨房,拖鞋一甩,扑到谢山身上。他环抱住谢山的脖子,两条腿自然地架在谢山的腰上,“我又回来啦!”
谢山被丁乐煊气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嗯嗯,您老人家又回来了。”
“我要亲亲。”
丁乐煊嘴撅的老高,谢山正忙着剔虾线,敷衍的亲了他一下。丁乐煊不满意又闹腾起来,谢山只好一边哄他一边做饭,而就在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门铃响了。
“快下来,你哥哥和嫂子来了。”谢山试图把丁乐煊从他身上拽下来,奈何丁乐煊就像一块小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谢山拿他没办法,只好背着他去开门,来人果然是丁烬一家。
夏小星牵着言言笑着跟谢山打招呼,丁烬不咸不淡的朝他点头示意,在看到谢山身上背着的丁乐煊后,他不禁嘴角抽搐,“丁乐煊,你都多大了,能不能有点正形,给我下来。”
丁乐煊吐了吐舌头,“就不就不!”
丁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就让谢山自己受着去吧。
饭菜很快上好,饭桌上,夏小星不停地夸赞谢山手艺好。而丁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