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拾行李太晚,又换了寝室不了解新室友的脾气,谢山担心熬夜学习会影响丁乐煊,特意调了震动的闹钟。他周末打工很忙,作业都没写完,得赶紧补上。
丁乐煊精神了不少,侧身看谢山的背影。
不愧是好学生啊,认真学习那劲儿跟丁烬更像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丁乐煊下了床。
谢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问:“我吵到你了?”
丁乐煊弯弯嘴角,“没有啊,我尿急。”
谢山点点头,接着写作业去了。
丁乐煊在卫生间墨迹了一会儿,将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又对着镜子用风筒吹了个发型。
他知道自己生的好看,又很清楚怎么打扮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吸引人。
谢山感觉耳边有热气,他偏过头,唇蹭上白皙光滑的脖颈。他猛然往后靠,常年平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
丁乐煊却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问:“这是什么作业啊?写完能借我抄抄吗?”
“嗯。”可能是一宿没说话的缘故,谢山的嗓子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都是男的,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没必要觉得尴尬。
丁乐煊哦了一声,退回自己的位置。谢山的反应明明白白都落在他眼里,这可不是直男该有的反应,他心中有了数,对攻略谢山更加有把握起来。
早自习很安静,显得丁乐煊搬桌子的动静很大。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在看到是丁乐煊后忍了下来。
丁乐煊踹了一脚坐在谢山旁边的赵常云,赵常云以书遮面睡得正香,好梦做到一半被人弄醒,不满的叫了一声:“谁啊?”
“你爸爸。”丁乐煊又踹了一脚,“换位置,你搬我那去。”
赵常云一下子清醒了,也不问为什么,东西收拾收拾塞进桌堂,麻溜搬桌离开。
谢山皱了下眉,看向身边叮叮咣咣收拾东西的人。
“你要干什么?”谢山问。
丁乐煊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换座位啊,我想挨着学霸好好学习,有问题吗?”
谢山语塞,懒得管旁边折腾的人,低头继续啃书。
腿上一热,有人放了一个塑料袋在上面,里面装着紫薯饼和豆浆。
丁乐煊拄着下巴勾唇笑,一副等着被夸的表情。
谢山将塑料袋塞回丁乐煊手里,无功不受禄,他不喜欢拿别人东西。
“这是我给你带的早餐,你吃呀。”丁乐煊又将袋子推回去。
“给我买早餐干什么?”谢山越发觉得此人奇怪,上回请煎饼也是,明明什么交情都没有,说请就请,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丁乐煊大眼睛滴溜溜转,说:“因为昨天你请我吃关东煮了啊。”
一提起昨晚吃关东煮那事,谢山就有些犯恶心,他把袋子塞回去,不容置喙道:“我不要。关东煮你只吃了一个丸子,用不着还。还有,早自习不让吃东西。”
丁乐煊被谢山一板一眼的说辞弄的一愣,旋即笑了,他没再强迫谢山收下早餐,自顾自的打开袋子,吸管啪的一声扎进豆浆里,他吸了一口豆浆,糖没搅匀,不甜。
下午有体活课,谢山本想回去上自习,高朝阳却把篮球扔给他,招呼他一起打球。
高朝阳心里对谢山是有愧疚的,谢山也看出来他想缓和关系的意图,于是应了下来。
阿爹说过,做人做事不要太计较,宽容一些日子会好过很多。
体活课对于丁乐煊来说就是找个地方猫着玩手机,但他今天不太想玩,他背靠大树,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眯着眼睛看对面打篮球的一伙人,准确来说,是看谢山一个人。
他小时候见过丁烬打篮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