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掉了自始至终贺青川什么都知道,贺望也什么都明了,谁也没挑明,只有邱怀君自己处在其间认真地欣赏戏剧。
邱怀君眼眶里攒了泪,咬牙提起了拳头,干脆利落地打了过去,“操你妈!”
拳头结实地落在贺青川的左脸颊,发出闷声,邱怀君喘着气,看着贺青川被动侧过脸去,嘴角出了血,那点血在灯光底下突兀而艳,这是邱怀君想要的效果,但他一时却愣在原处贺青川明明可以躲开的。
舌尖舔了舔嘴角的伤,贺青川不动声色地皱眉,抬眼看过来,邱怀君心里莫名怕,却不肯示弱,只是警惕地瞪着他。贺青川漫不经心揩掉了嘴角的血,低声说:“应该是我比较疼,你哭什么?”
哭了吗?邱怀君摸了摸脸颊,才发现是湿的,他说:“你明知道他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贺青川拿开了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轻而易举地将邱怀君困在墙角,伸手去碰他的眼角,低声说:“有些事情该他自己说,我没有办法替他开口。好了,别哭了,乖宝。”
邱怀君很少被人哄过,明明心里的委屈还可以克制住,可贺青川一哄他,那点委屈就发酵膨胀开来,邱怀君鼻子发酸,哭得更厉害了,还要去推他:“去你妈的,滚蛋。”
眼泪不是来自于身体的吗?可偏偏难以使唤,邱怀君哭得眼前模糊,贺青川搂着他的腰,细密地吻着他的眼角和脸颊,出奇地耐心哄着他,任由邱怀君哭着发泄和挣扎,说着“哥哥错了”。
邱怀君不懂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下午哭,晚上也哭,甚至哭到打哭嗝。挣扎也彻底瓦解掉了,只是待在贺青川怀里,哭累了,声音发哑:“我还没问完,我想听实话……”
“慢慢问,”贺青川声音很轻,“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邱怀君抽了抽鼻子。
“先去洗个澡吧,”贺青川低了身体,手穿过膝下,将邱怀君打横抱起,“脸都脏了。”
邱怀君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贺青川的脖颈,怕掉下去摔着疼,明确听到贺青川的心跳声,隔着布料隐隐传入耳中。明明贺青川只是比他大一两岁,邱怀君却觉得他沉稳,难以克制地依附他。就像现在他笃定贺青川不会把他摔下来,不会弄疼他。
浴室里的灯倏地亮起来,邱怀君从透亮的镜面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脸都哭红了。贺青川拧开了浴缸里的水龙头,温热的水透明地漫延开,他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易碎品,放下时也小心,在水雾氤氲中,邱怀君浸入了半深的热水中。
“贺青川。”他声音闷闷的。
“嗯?”
“衣服怎么办?”
“热水多一点再脱,保姆给洗。”
水逐渐多起来,邱怀君鼻尖通红,盯着水波,又说:“贺青川。”
贺青川给他调水温,说:“怎么了?”
他鬼使神差地问:“你是喜欢我吗?”
贺青川手的动作顿了顿,一时浴室里只有水声在流淌,呼吸声和目光都沉默下来,邱怀君看着自己飘起来的衣摆,疑心是自己自作多情,一时尴尬得手足无措,“算了,你当我没说就”
“我以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贺青川拧关了水,手伸进水里,开始帮他脱衣服,眼都没抬,“邱怀君,你是笨吗?”
(忘记有没有说了,这篇文里没啥惊天动地的追妻火葬场哈,贺望好像也不算渣…我感觉他蛮好的…
自慰play(应该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