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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全都浸透了,隐约透出肉色来,贺青川去帮他脱掉湿漉的衣服,饱和的衣服沉闷地摔在一边,在水里脱掉裤子的时候避免了很多尴尬,至少无法直接看到他腿间精液的痕迹。
身上那些艳红色的吻痕,没人去提,也就权当不存在。
泡在水里能有效缓解情绪,邱怀君身体全都沉没在热水里,好像是被紧密抱着一样,舒服得让人想睡觉,他问:“是那种想做爱的喜欢,想操我?”
“你很想挨操?”贺青川说。
“你不是说偷情吗?”邱怀君闭了嘴,又朝水里滑,水淹没过下巴,说:“而且,你不问问我的意思吗?”
“不太需要,”贺青川说,“即便不喜欢,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而且”他离近了些,手指碰着他裸露的左胸口上,“你有没有动心,你自己最清楚。”
清楚吗?邱怀君有时觉得人简单至极,有时又觉得人复杂难懂,他该是最了解自己的,可他无法控制许多东西,比如眼泪,比如性欲,比如高潮,心跳与喜欢都是游离于人的掌控之外的,他很想问问自己的大脑,或者问心脏你在想什么啊?可是它们不回答,只是徒留他解析剩下一堆暗码。
贺青川扣住他的膝盖,要帮他清理下面的时候,邱怀君拒绝了,他一边低声说着“你别这么自信”,一边搡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够得到吗?”贺青川收回了手,盯着邱怀君湿漉漉的眼睛与睫毛,他本就哭过,眼睛和鼻尖还是潮红的颜色,皮肤蒸得泛粉,“确定不用我帮你?”
湿淋淋的脚踩在浴缸边缘,邱怀君咬了咬牙,才伸手去碰下面的穴口,瞪着贺青川说:“不用你帮。”
他充当盗铃人,专心盯着水里的手,刻意忽略贺青川的目光。
两根手指稍微撑开软红的穴,温热的水灌进穴里,这种感觉不太舒服,邱怀君抿着嘴唇将手指朝里捅,穴里未流出的精液湿滑地朝外淌,他呼吸声重了些,忽的耳边传来声响,眼前拢住影子,贺青川攥住了他的手,诱哄他一般:“深一些,不然弄不出来。”
贺青川将自己摆在了老师的位置上,教他如何蜷缩手指,如何用手指够出里面的精液,理所应当地拿着他的手指抽插着软穴,水花随着动作朝外溅,邱怀君的抵触化成了情欲,难耐却又无力地蹬了下腿,“嗯……”
如果不是贺青川揽着他的肩膀,他或许坐都坐不住,贺青川又去揉弄他的阴蒂,穴肉在手指操弄下一阵酸胀,痉挛着到了高潮,呻吟出声,腿都在发抖,前端也射出稀薄的精液,邱怀君大口呼吸着,喘息着咬牙骂他:“贺青川,你就是变态……”
“如果不是变态,”贺青川拨了拨他还没垂软下来的阴茎,“怎么操到你?”
邱怀君忽然想,贺青川和贺望的确很像,他们在性爱这方面似乎都分外的坦诚,贺望不介意形容自己的喜欢“肮脏”,贺青川也不介意形容自己的性癖“变态”一想到贺望,邱怀君低落了些,扶着浴缸要站起来,“不洗了,我困了。”
噔、噔。
耳边忽然传来敲门声。
邱怀君愣了下,看向门,声音隔着门板含混传来。
“怀君,是你在里面吗?”
邱怀君扣着浴缸的手指本能地蜷了蜷,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住,维持着一副可笑又奇怪的姿势,甚至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是贺望,”贺青川声音很轻,“要见他吗?”
邱怀君沉默半晌,摇摇头。
“是我,”贺青川于是出声说,“我在洗澡。”
门外许久没声音,在邱怀君疑心贺望已经离开的时候,贺望才出声,说:“那怀君回来了吗?”
贺青川瞥了眼邱怀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