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蒋书侨只是哥哥,而哥哥不可以进入他的身体。蒋绵从始至终都在“包容”他,如果蒋书侨写给他一封以蒋绵开头的情书,那蒋绵也只会回一句对不起。

他其实很后悔那么说,因为蒋书侨的表情让他觉得他说错了些什么,所以补救性地要拉着他回去看河堤附近的小鱼。

“为什么。”蒋书侨站在槐花树下,问这是他的报复吗?

什么是报复,蒋绵根本不懂,他很早前就告诉过蒋书侨了,那是对哥哥的爱。

“我…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对我好一点,哥哥。”

这也有错吗?蒋绵很踌躇,虽然他使用了一条捷径。

“想让我对你好一点,所以你才脱光了让我摸让我亲?”

如果亲吻、潮湿、和本能没有关系,如果蒋绵一直在忍受和妥协,那蒋绵对自己的爱是什么呢?

蒋绵从那天起没有再见过蒋书侨,他总是在夜里惊醒给哥哥发去一些消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蒋书侨离开海城那天,年幼的弟弟满月。

沈云没有去机场送他,因为这又不是什么很长的离别。

“不是说蒋绵要一块儿带去?”

周崎硬是等了自己好些日子才一块儿走,华人圈留学就这样,出去没个伴心里空,花钱都花得没意思。

“我爸跟我说一路了,千万别弄出个孙子,外头的事情外头解决完再回来,操把我给乐得。”

他看见蒋书侨盯着某个角落不动。

蒋绵站在很远的地方。

他应该以哥哥的名义叮嘱一些事情,例如他已经和沈云说好了,让玛丽亚跟着蒋绵住去槐山,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好好学习,好好吃饭,仅此而已。

但人来人往,机场里总有吻别。这样的吻才真心,蒋书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选择视而不见。

机翼划过长空,蒋绵回去后心想没关系,他很擅长等待蒋书侨。

爷爷看出了他的郁郁寡欢,在下雨天替自己去摘那种白色蘑菇还不小心崴了脚,晚上他们坐在幽暗的客厅中,蒋绵伏在他的膝头给他念俄罗斯的译本。

因为爷爷崴脚他哭过一场,眼睛酸涩,不时揉一揉。

他柔软的头发,蒋书侨总是不爱惜,喜欢紧紧缠绕让他高高扬起脸颊,连吻都痛。

蒋绵又开小差了,嘴唇干涸,其实那样缠绵的亲吻也很好,像和哥哥揉在了一起,好像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爷爷摸他的头发,“和书侨吵架了?他本来还说要带你一块儿走,小孩子心性,总是一天一个样。”

蒋绵慢半拍地坐起身指了指自己,“带,带我一起去?”

怪不得哥哥带他去拍了照片,签了许多文件。

是这样的吗?蒋绵浑浑噩噩回了床上,他没有说过[带我走],可蒋书侨这么想过,也差点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蒋书侨原本就是很喜欢自己的。

更小的时候,也许是五岁。

他从来没有朋友,母亲的闲言碎语令他在一个真空的世界中长大。

记忆中的蒋书侨只出现了几个小时,却会给自己捡很多石头,用纸巾给他擦手,叫他绵绵。

明明说第二天还会来陪他玩,却让蒋绵等了很多年。

蒋书侨前脚没走几个星期,后头就接到了玛丽亚的电话。

电话中玛丽亚的语气让蒋书侨想到几年前罗汉松刚来家里的那一天,工人们挖坑栽树,结果栽进去的是蒋绵。

他以为家中父母又有矛盾,沈云产后总是抱怨不断。

玛丽亚抽泣说不是太太,是蒋绵,了无生机的蒋绵。

“他的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