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声乐训练,他的歌声细弱而单薄,只是不自觉地尝试模仿图尔斯的歌声。但是海妖听见了,他的声音低弱下来,变为连绵的哼唱。
他心甘情愿为人鱼伴奏。
偷偷唱歌被发现了,霍宁有点不好意思,他的歌声与图尔斯相比逊色许多,他低下头闭上了嘴。霍宁想继续听图尔斯唱歌,却发现海妖在反复重复哼唱刚刚的几段伴奏。霍宁愕然抬头,发现图尔斯正低头看着自己,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他继续哼唱伴奏,执起霍宁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上。
他在鼓励霍宁。
霍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口立刻跑了调。图尔斯立刻转变了伴奏的节奏和音调跟上,愣是重新打出了节拍。他们轮流重复对方唱过的小段,然后在此基础上随意发挥,轮到霍宁了图尔斯就给他伴奏,轮到图尔斯霍宁就学着他的音调二重唱,双方交缠在一起的尾部轻轻拍打,沾湿了的鱼尾粼粼闪光。刚刚被海妖歌声所操纵的风暴平息,远方的人类城镇依旧被乌云笼罩,而他们所处的这块礁石附近风平浪静,甚至有月光透过云层落在海面,为每一个浪头缀上一抹莹莹的光。月光下的人鱼面孔精致,而海妖则带着粗犷妖异的美,他们坐在一起,唱着温柔的歌。
他们在月光下亲吻。
这个吻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一开始只是温情脉脉地相互亲亲,到后来就变作了饱含情欲的激烈纠缠。图尔斯抱着霍宁的腰背,将人压在礁石上,舌头入侵对方的口腔。双方的舌都长而灵巧,在口中纠缠翻搅,就像两条交媾的长蛇。海妖的长尾不自觉地盘曲在人鱼的身边,将自己的猎物圈禁在这方寸之地,下腹的阴茎早已充血半勃,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霍宁的小腹边蹭来蹭去。
霍宁的手顺着图尔斯的背部下滑,从他有力的腰部摸过,一直摸到他下腹的肉物。他的手指拨弄对方的龟头,试着轻轻触碰了一下铃口,图尔斯明显收缩了一下腹部。霍宁的得意还没过几秒,海妖的长舌就越过他的舌头一直伸到了喉咙口,灵巧的舌尖轻轻拨弄他的喉头,正是刚刚霍宁玩弄他肉棒的节奏。
他在报复,霍宁内心憋笑,更加卖力地伺候手中的家伙,手指环过冠状沟来回摩擦,另一只手沾了海水前后套弄起那根肉棒。图尔斯的腰部胡乱起伏,终于按捺不住。他一手按住霍宁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去摸霍宁的生殖腔。在他们接吻的时候霍宁已然情动,鳞片敞开阴茎挺起,下方的生殖腔悄悄湿润,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海妖的肉棒轻而易举地就齐根没入湿滑的生殖腔内,层叠的软肉围裹着硬挺的肉物,双方都长舒了一口气。图尔斯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就开始抽送起来,交合处搅出的泡沫与冲击的海浪混在一起,顺着水流的方向退去。深红色与海蓝色的鱼尾交织在一起,轻轻晃动,被海水泼过的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二人纠缠在一起,滚着滚着就从礁石边缘坠落了下去,人鱼与海妖都不畏惧海洋环境,图尔斯缠住霍宁,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向下沉,红色的鱼尾在水中一闪而过。
无论海面上多么波涛汹涌,深海当中总是黑暗而平静,所有声音都消弭了,有的只是永恒不变的寂静。海妖与人鱼纠缠着潜入深海,上下左右都是一样的漆黑,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偶尔有发光的鱼类从远处路过,带来一抹稍纵即逝的荧光。当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得到补偿和加强。霍宁可以听见水流流过鳃裂的细微声响,听见图尔斯的长尾搅动海水,听见生殖腔中的液体被带出时发出的黏腻声音。他们在深海之中纠缠,仿佛时间就此停止,安静地沉寂在永恒的黑暗当中。
图尔斯一边迅速地顶弄霍宁的生殖腔,一边操纵水流带着二人迅速上浮,水压的急速改变带来的是霍宁眼中光怪陆离的色块,视野中天地颠倒,伴随着生殖腔有规律地收缩,他就在这样的伪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