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知砚现在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其实他刚开始和于时离心的时候就提过这点了，但于时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习惯了，很多时候还是一口一个宝宝地叫。

“好吧，小砚。”于时言听计从地换了称呼，却还是那个问题，“小砚是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吗？”

许知砚开口前有些犹豫，但有个想法其实在他心里想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现在时机倒也合适。

“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一定要现在谈吗，宝……小砚？”

“嗯。”

于时硬得发疼，却不得不摆出一副耐心包容的样子。

“那就谈吧，你想说什么？”

“你……”许知砚似乎有些心虚，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你想不想试试开放式婚姻？”

卧室里沉默了很久，于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双眸子称不上很冷厉，却也绝对称不上温柔。

换做平时，无论什么情况于时都不会让许知砚下不来台的，他要么直接哄许知砚，要么明里暗里给他递台阶。

可今天卧室的寂静久到许知砚不得不再次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不想做，你年轻，身体也好，有性欲是很正常的。”

许知砚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们可以试试开放式婚姻，你去找别人，我不怪你。”

于时看着他，没有余力去追究他为什么不怪他，又为什么把他往外推，细问起来每一点都是没完没了。

他只问最重要的一点：“那你呢，你找谁？”

许知砚当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自己设想了许久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们的婚姻好像出了问题。”许知砚耐心地解释，说到他们的婚姻，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倦，“我们试试开放式婚姻，也许这段感情能更持久些。”

在许知砚的设想里，能直接离婚自然是最好的，但这显然不可能，依着于时对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于时不可能放手。

不如循序渐进，于时欲望旺盛，总是要发泄的，让他试试外面的，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等他变心了哪怕自己不提离婚，他也迫不及待地赶他走呢。

同时许知砚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为了让自己慢慢死心。他和于时这么多年，其实感情是作不得假的。

他知道自己在这点上有些优柔寡断了，但感情哪能全由自己控制呢？

尽管他不想再和于时纠缠，对他的感情却没有完全消失。但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继续留在这个可怕的男人身边了，他需要将感情逐渐剥离。

等到于时同意离婚了，说不定自己对他也没有感情了，可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的。”

这句话显然是嘲讽，许知砚当然没有接。

于时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哄骗的意味：“你出轨了吗？是不是已经找好开放式婚姻的对象了，我不放心你，说出来哥哥替你掌掌眼。”

许知砚摇头：“我没有。”

于时笑了笑：“最好是。”你最好能把他藏一辈子，别被我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否则奸夫是什么下场暂且不说，我会把你拴在床头，直到你能管住自己的心。

他起身下床，“不做就去洗漱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4 酒店捉奸

周一下午，实验室例会。

主任宣布了下一季度的重点项目，许知砚的项目毫无意外地在里面。

许知砚没什么表情地听着，眉目冷清，似乎无论实验室怎么安排，他都会服从。

同事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小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