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砚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漂亮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娇纵和矜贵:“我们要结婚了,这能证明我的态度了吗?”

“我的婚姻不会受父母意志的影响。至于我是不是会养些‘合心意’的,”许知砚笑得狡黠,“你是对自己的表现不自信吗?”

于时当时真恨不得把他亲死。

“于是我们结婚了,他也承诺以后有什么事一定会和我沟通。”

“那不是很好吗?”容子易一阵费解,“你们怎么又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噢!”许知砚嘲讽地说,“那您可太小看他了,他幺蛾子多着呢。”

“他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尽他所能地对我好,并且要表现出

小到他们每天吃什么菜,旅游去什么地方,大到两家公司的项目争夺,利益分配……于时都本能地以许知砚优先。

许知砚察觉了这个问题,也提出过。

他不解地看着于时:“你为什么在讨好我,我是你的上司吗?这不是对待伴侣该有的态度。”

于时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太爱你了,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这句话单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许知砚冷笑:“他觉得爱一个人,会舍不得他受委屈。那为什么我就会舍得他处处退让呢?”

“他是觉得我的爱拿不出手,还是认为我不爱他?”

许知砚忍不住摔了手里的水杯,尖锐的破裂声在房间响起,让人心惊胆战。

“而且他认为,要维持我的爱,他就必须一直表现得很优秀,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仿佛我爱的只是一个优秀的人,优秀的任何人,而不是于时本身。”

于时从不逃避,承担责任,面对压力。

公司繁重的工作,来自双方父母的催生,股东董事的施压不满,他都处理得游刃有余。

但许知砚也留意到他眼底的青色,有时候甚至直接在书房睡着,还有面对父母时躲闪的眼神。

“他觉得我会很感动吗?”

许知砚冷笑:“可是你知道吗,其实那阵子我刚结束一个项目,时间上比较空闲,但因为他没有时间陪我,我才继续去实验室消磨时间。”

“如果他能告诉我那阵子公司有多忙,哪怕只是提一句,我都会去公司帮忙。他为什么不说?”许知砚眼神阴沉,“我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吗,必须得要他于时无微不至地呵护才能活下去?”

“父母给的压力他为什么不说,觉得自己承担下来很伟大?不愿意我为难自己的父母?”

“呵!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对于父母过多的插手,本来就不该顺着他们,哪怕他们是出于所谓的善意。我说话比他好使一万倍,如果他能告诉我这些事,双方父母早就不会对我们继续施压了。”

“也别说什么是为了我能自由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是许氏的的继承人,我肩上有许家数代人打下的基业,有数以万计工人生活的压力,许氏制药更有数不清的病人活下去的希望。难道我真的会在实验室待一辈子吗?我迟早会回到许氏,带领它走得更远。”

“他觉得我不爱他?那他又真的爱我吗?他爱的是真实的许知砚,还是那个他想象的,必须依附他、崇拜他、欣赏他的娇弱单纯的许知砚?”

“我们的性生活也并不和谐。起码对于时来说,一定是不和谐的。”

这也是许知砚后来才察觉的。

于时显然是欲求不满的,他并不满足于两人简单的床事,虽然平时不说,但情难自禁时也能察觉端倪。

许知砚受不了想逃脱时,于时会抓着他的脚腕拖回来,一边干一边威胁,‘再跑就把你锁在床上操个三天三夜’。

许知砚夹得太紧,他又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