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的项目做到一半,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付出了我的心血,我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就为了它,我怎么可能现在离开?”

主任为难地看着他,好言相劝:“那个实验室的条件不比咱们这里差,而且他们接下来那个重点项目和你完全对口,调职去那里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我们实验室注重培养年轻人,这个机会确实对你很有好处我们才愿意放人的。如果你实在放不下这里,可以把现在的项目一起带过去。但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错过这个机会。”

张主任的底线一退再退,唯一的要求就是肖高远一定要调职去另一个实验室。

他在交际场混迹多年,对上头那些人说一半藏一半的官话很会揣摩。

例如他们的投资人,说得冠冕堂皇,一会儿要实验室有良好的氛围,一会儿又要肖高远不要因为情绪耽误了自身发展,总结下来不就一句话吗:给他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滚。

早上收到调职的消息,下午肖高远的办公室就已经空了。

许知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操作台:“走得这么快吗?”

“主任让的。”同事说,“这边的事都不用他操心,让他先去那边支援。”

许知砚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

张主任又在材料室门口见到了许知砚。

“知砚,怎么站在这里?”张主任笑得和蔼,“是没找到想要的材料吗,看看我这里有没有?”

他手里拿着几个盒子,不大,但里面的各种试剂价值将近三千万,都是许知砚的实验可能要用到的东西,是他加急、亲自跟进采购回来的。

许知砚点了点头,看不出他是否为此感到高兴。

张主任没有多想,上前把材料一一归类。

“张伟华。”

张主任乍然听见这个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还愣了一下,自从他爬到高处,已经很少从别人嘴里听见自己的全名了。

他回过头,发现许知砚还在门口看着他。

光线昏暗,他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一双眼睛更是黑漆漆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氏大少爷的贵气在他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张主任不自觉地换了称呼:“怎么了,许少?”

许知砚神色淡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实验室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许氏,对吗?”

确实是的。这个实验室最初注册时登记在许氏制药的名下,是给大少爷打发时间的。

后来经过几次商业合作及注资,实验室越来越出名,商业性质也越发浓重。

又因为于氏和许氏的关系密切,实验室更多时候由于氏直接注资,于是实验室后来的人员大多以为于时是实验室的最大投资商及持有人。

但这些人中不应该包括张伟华,他比谁都清楚实验室的所有权并没有发生变动。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张伟华脸色发白。

“少爷,我……”

许知砚不以为意地打断他:“我只是以为你不知道。”

许知砚是在买咖啡的路上被人捂住嘴带走的,清醒后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卧室。日日鱼肉:⑼5⑵1602⑧3

简单干净,没有任何特征,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耳边传来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许知砚打量着门口的男人。

他的衣着宽松,显然借助衣物调整了身形,脸上的面具只露出眼睛,每次瞳孔的颜色以及声音都不同。

再加上几次见面都慌乱而昏暗,许知砚至今不能掌握他的特征。

这个人了解他的动态,防范意识很强,身手也好,甚至能避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