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动一动,离于时远些,但又怕吵醒他。

男人早上总是格外危险,尤其他和于时是合法伴侣,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硬物抵着他腿根的热度。

但他没动于时还是醒了。

“老婆,宝宝……”

于时叫他,声音沙哑,迷糊地就想凑上来亲他,手也揉着他的腰,并且试图往下摸。

许知砚偏头躲开。

“于时!昨晚才刚做过,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被拒绝的于时没了装下去的必要,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他醒得比许知砚早多了。

“是啊节制。”他嘲讽地说,“我今年27岁,做梦都想做爱的年纪,每天硬着鸡巴和你玩纯爱,还不够节制吗?”

他起来穿衣服,顺手把许知砚的衣服扔在床上。

“起来自己穿,少爷,别指望我服侍你。”

大清早地又被许知砚拒绝,再好的涵养也装不下去,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满脸郁卒。

许知砚此时却迟疑着开口:“你打的针有效期到什么时候?”

于时准备去洗漱的脚步顿住,不错眼地看着他。

他们在许知砚毕业那年就结婚了,避孕针也是那年打的,有效期十年,现在当然在有效期内,许知砚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瞒着你去打解除剂吗?”

于时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许知砚没说话,默认了。

于时冷笑一声。

昨晚许知砚问有没有戴套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昨晚他刚吃饱喝足,没舍得凶许知砚,硬是忍住了,没想到许知砚还敢提。

于时笑得十分虚伪:“我一直很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觉得我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许知砚鸦翅般的睫毛微微颤抖,觉得这件事摊开来说也好。

“我无意间发现你在了解生育的相关资料,无论是自然生育还是体外繁育都有涉及。

而且你咨询过相关医院,我在你的邮箱看见了医院的回访,询问我们近期是否有生育计划。”

许知砚能登陆于时的邮箱并不奇怪,密码不出意外就是他的生日,而且于时的电脑也对许知砚毫无防备。

“哦?”于时没有否认,“那你是怎么想的?”

许知砚的回答很笃定:“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哪怕是体外培育,也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是个有规划且负责任的人,有了孩子他必定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心养育,而目前的阶段他更想专注于事业。

“那不就行了。”于时表情冷淡,“你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却来怀疑我。你觉得我会瞒着你培育一个孩子,甚至逼你怀孕?”

“你是有多不信任我。”于时疲惫地闭了闭眼,“我查了资料就一定会做吗?”

“你自己亲口说的。”

于时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

“去年9月8日的晚上。”

“在床上说的?”半年多了,于时仔细回忆了下,那应该就是他们最后几次做爱的时候。

许知砚没有否认。

于时简直气笑了:“这也能当真吗?”

“不然呢?”

于时眼神恶意地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嘲讽:“所以你每次叫我肏死你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吗?”

事情确实凑巧,许知砚刚知道于时在留意这方面的消息,于时就因为不满许知砚工作的忙碌在床上说要肏得他怀孕,哭着求于时吸奶,把他关在家里生孩子之类的话。

而在那段时间,于时甚至问过他对于工作的安排,旁敲侧击地试探他有没有考虑过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