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略思忖了一下,才笑到:“奴婢也说不好,不过左不过是荷香小筑那位,或者是二小姐自己,或者是二人合作,奴婢觉得,大概是……”
老太君笑着摇摇头:“是筝儿,全部都是筝儿自己做的。”她赞许地点点头:“我囡囡是长大了,这一招将计就计使得好。”她慢慢坐起身:“干净,利落,一击中地,更难得的是并不赶尽杀绝,还给那母女俩留了条退路,不然便是我也难做了。”
听她这么一说,韩嬷嬷又低头想了想,才明白其中关窍,也合掌笑到:“果然是,老太君,二小姐果然好计策。”
老太君舒心地笑了一声:“嗯,这般手段,便是出了嫁也不怕人来算计了,只做个庶子妻,倒是可惜了……”
韩嬷嬷笑到:“瞧您说的,二小姐嫁过去不用料理庶务,正好躲清静呢,懂得自保总是好的。”
老太君也点了点头:“是啊,总是好的……”
☆、172债偿(一)
如筝回到沁园坐定,浣纱给她斟了茶喝着,又唤入夏鱼。
夏鱼给如筝行了礼,笑到:“小姐,今日一早三小姐夫妇悄悄回府了,说是都没有敢去拜别夫人,四小姐病了,一早上都招了三拨儿大夫,就差找太医了,徐姨娘早间派人来给小姐送了慰问礼压惊,顺便说了句静园人手眼见不够用,让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她……”她零零碎碎说了很多,都是如筝乐于听到的,说完,如筝一盏茶也喝完了,笑着看看浣纱夏鱼:
“这么说,静园是真的乱起来了?”
浣纱点了点头:“是的小姐,奴婢和夏鱼早间也曾多方打探,此次夫人真的是招架不暇了,不会是放出来的消息。”
如筝点点头,脸色又转为沉静:“那便好,浣纱,你去叫奶娘和她们三个进来,我有话说。”
浣纱一向是最知道她心思的,如今察言观色下,心里便是一震:“小姐,您这是……”
如筝知道她是猜出了什么:“是啊,人家一鼓作气杀过来,咱们也要一鼓作气杀回去啊,不然难道等人家重整旗鼓,好来报仇么?”
浣纱咬着唇点了点头,自下去传话了,不一会儿崔妈妈浣纱和四个大丫头都进了堂屋,如筝笑着开口和她们说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崔妈妈听完如筝的话,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小姐,小姐有令,奴婢本该遵从,可小姐前次的伤才刚刚好,昨日又受了惊,要不要歇一歇?”
如筝笑着摇摇头:“奶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如今正在关窍之时,若是咱们不乘胜追击,很可能就错失良机,而且如今柏儿已经被封世子,那一位是定然不会放过他的……更何况,我之前都是一味防着她,最多不过是将计就计顶过几次,她也一定认为我是个好捏的,现下又病着……咱们便是要趁她此时大意,打她个出其不意。”
见崔妈妈和众婢子都点头称是,她又的笑里又带了一丝苦涩:“如婳病了,我们‘姐妹连心’我也当病上一场,才好锦上添花啊。”
九月二十三下午,林府沁园的二小姐发了一场高烧,原本大家以为她是同四小姐一样,着了凉又受了惊,病过了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她这一病,竟然就直病到卧床不起。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林如筝的病却日渐沉重,静园还没踏实,沁园又乱了起来,一时间林府传言纷起,人都传言林府是冲撞到了什么,接连病了两个待嫁的小姐,慢慢的,前次薛瑾落水的风波又被人翻了出来,有鼻子有眼的传了一通,惹得老太君大为光火。
如筝连服了那药粉七日,才知当年母亲所受的究竟是何等的苦楚,她不过是才服了一半的量,就已经被折磨的脸色青白,浑身酸痛,虽然强自忍着,却也令身边的浣纱等人心疼的一直落泪,这几日老太君宋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