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几天男人不在,恩慈才敢把挂件扣回去。
穿西装,头发像小狮子一样蓬松的QQ人轻轻晃动,陆恩慈枕着颈枕,望着它出神。
她在纪荣身上寄托了对父和母这两种需要,叫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是必然的事。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夜回到解放前。想起前阵子刚走进高中教室的感觉,陆恩慈心中只有两个字。
想死。
手机在副驾上震,她侧身去拿,发现是纪荣来电。
“喂?”陆恩慈不觉侧过身,枕着胳膊和他说话。
纪荣那里很安静,现在的时间,他可能在酒店休息,如果工作在晚上,他会挑在下午到健身房练背。
“把后视镜上的小玩意儿摘掉。”男人阴魂不散地命令她,情绪十分稳定。
陆恩慈一怔,撑起身体在车里环视一周,没找到摄像头在哪儿。
她庆幸自己刚才没偷偷哭。
纪荣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于是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柔软下来:“你就这么爱监视我吗?”
说着,还是把它取下来,压在抽纸下面。
“最近学校里还习惯吗?”
他并不说车里监控在哪儿,转而关心她的“本升高”生活:“徐栖给我看了图片,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我发表,怎么了?”
陆恩慈躺回去,宽大的衬衫裹住深蓝色校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
“小家伙,还发表…”
纪荣很轻地嗤笑一声:“跟个小大人一样。”
陆恩慈听得手掌发热。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有认识新朋友吗?”他又问。
陆恩慈闭着眼答他:“有,但都比我考得好。”
这似乎戳中了她倾诉的渴望,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很需要两性交流的那类。女孩子话开始多起来,把自己所有做错的题都申辩了一遍。
“原本想考个一本就算交差……可这样上半年,说不定我能上A大。”她兀自琢磨着。
纪荣笑笑:“那我们岂不是要做校友?”
陆恩慈怔了下,概因这倒不是她设定的。她只在心里默认纪荣绝不是中专男之类云云:“你多少分哪?”
纪荣耐心敷衍:“我并不是通过考试升学的。”
“……”陆恩慈道:“真讨厌。”
沉默片刻,她终于忍不住问:“纪……纪荣,你半个月没回来了,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那天纪荣离开,原本说四天回来,可四天又四天,陆恩慈每天忙着补已经遗忘的高中知识点,几乎熬出黑眼圈,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近一月不见面。
有种的纪荣可以一月不发泄性欲,他似乎很忙,徐栖也是偶尔出现,帮陆恩慈打点学业上的事情。
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人总是像蝉一般躁动,距离出伏还有一两周,陆恩慈频频在晚上醒来,开了空调也浑身是汗,空虚地找宽阔的胸口和温度,这才隐约意识到,纪荣在吊着她。
他不知她生前的年纪,可人在二十五岁后受激素影响,那种熟女心理上不自知也无法掩饰的渴望,纪荣或许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他们床上合拍。
所以陆恩慈会挂小人挂件,并捏住它的脑袋思念正主。
他不为情欲所困的状态无限逼近完美,很会拿捏人,知道怎么吊着欲求不满的小女孩央求亲近,即便一个月前她还总是推开他。
“现在愿意了吗?”纪荣开口。
什么?
纪荣听懂她的沉默,好心解释:“我是说,现在愿意做了吗?”
陆恩慈一怔,低头视线里自己还穿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