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虽觉不妥,可听到他提起那一剑的事,实在是愧对他,就没再反驳,“那日之事是我有愧于你,实在抱歉……”来。七龄久四留叁七三羚

秦宵这人最是喜欢蹬鼻子上脸,见他这般愧疚,又开始端起架子来,哼道:“怎么,后悔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沉默良久,容肆都不曾说话。

答案估计是不后悔。

其实这也是秦宵意料之中的,容肆乃是名门正派的佼佼者,无论修为还是道心,都远超于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危害苍生的人。在他心里儿女私情远不及苍生重要。

即便那日容肆没有被无法解释的外在因素控制,权衡利弊后,估计也会一剑刺来。

秦宵了然笑笑,“你既然如此担心天下人的安危,此时就该与我合作。”

取走容肆的信物,秦宵正要离开,听到身后的人急急唤道:“秦宵。”

秦宵并未转身,微微偏头。

容肆道:“对不起。回到仙道我会为你寻求救治的方法。若是寻不到,待我除去顾青芳这个祸源就将我的修为尽数弥补给你。”

啧啧啧,这大饼画得真圆啊,只怕他没命享用。

回到寝宫,秦宵拿出蜘蛛怪给他的那枚骨哨。

幸好当时没有拒绝蜘蛛怪的报恩,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仙道递信。

蜘蛛怪是正儿八经的爱族人士,虽然头脑一根筋,但还是能分辨出这种行为已经属于叛族,有点儿不愿意。

秦宵喟然叹息:“想必这段时日你也听说了你们的主上要娶我这件事。可我是个男子啊!男子怎可嫁给男子呢?与其让我委身在男子身下,还不如将我一刀杀了。你希望我死吗?”

蜘蛛怪这段时间在外面听说他们北域新任领主要娶一位仙道的男子,当时他就想到了秦仙君,因此心里还纳闷了好久。两个男子怎么可以成亲呢?

蜘蛛怪眼神清澈,摇摇头,“不希望。”

秦宵很是欣慰,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替我将信送到苍穹宗,让我家人接我回家。”

蜘蛛怪前脚刚走,顾青芳后脚就到。

秦宵险些没被他吓死,心道好险好险。

可悬起的心还没落地,他就看见顾青芳将柜子旁那枚剑穗捡起,仔细打量起来。

要死……怎么把这玩意儿落下了!!

这剑穗是之前为顾青芳准备的,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再后来顾青芳堕魔,无法再使用灵剑,他怕顾青芳睹物伤情,就没有再送出去。

顾青芳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玉面,双眼蒙翳。

秦宵见他情绪不对劲,紧张咽了口唾液,行若无事笑笑,道:“早上找东西时把它落下了。”

说着,秦宵就要从他手里拿回那枚剑穗。指尖刚刚触碰到,剑穗上面的白玉就在顾青芳手中碎成数片玉屑。炙热的魔气将他的指尖灼伤一小片,秦宵吃痛刚要收回手,却被顾青芳紧紧抓住手腕。

“嘶……你又撒什么疯!”

秦宵心疼得要命,那可是他花了一百两才买来的!

虽然花的是容肆的钱。

顾青芳确实是疯了,关于秦宵和容肆的事都能让他发疯。

他冷笑道:“一枚剑穗而已,何必如此生气。是舍不得剑穗,还是舍不得人?”

秦宵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这个火发得莫名其妙。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一边吹着手指一边骂道:“刚消停两天就又发神经,你要是闲得慌也别拿我做消遣。什么舍不舍得,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顾青芳一滞,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讷讷开口,“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