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系统醍醐灌顶,秦宵恍然大悟。
他如今在仙道的人眼里可是个大叛徒,他提供的消息仙道肯定嗤之以鼻,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在摆鸿门宴,肯定不会轻易“赴宴”。
而容肆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第一宗门的少宗主、仙道未来的希望,堪比京圈太子爷的存在啊!
现在太子爷被抓,他们怎么有不救的道理?
秦宵匆匆忙忙将手上的东西塞回柜子,在系统的帮助下再次风风火火潜入关押容肆的密牢。
由于太过激动,那枚白玉挂坠的穗子落在地上都没发觉。
……
故地重游,秦宵的心态和上次大同小异。异就异在这次有点幸灾乐祸。
让容肆嘴巴那么贱!
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保住他那条狗命才委身于顾青芳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下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账东西!
容肆身上依旧扣着铁,正盘腿坐在牢房中央屏气调息,听到动静后,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缓缓抬起头望去。
看清来人是秦宵后,他的眼底毫无波澜。让秦宵失望了,没看到幻想中的痛苦、歉意,或者悔不当初的乞求……
“你来做什么?”
如砂纸磨过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宵才回过神。
他顿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睥着他,冷笑道:“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和顾青芳成亲了。”
56死遁倒计时
闻言,容肆竟一声嗤笑,不咸不淡道:“那恭喜你们了。”
他重新闭目养神,不再理睬秦宵。
好不冷漠!
秦宵原是想给他添添堵,叫他抓心挠肺一番,不料这一拳竟打在了棉花上,棉里还藏着针,不声不响就打得他落花流水,像个跳梁的小丑!
他恼羞成怒转身,刚一挪脚,心想这通火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容肆什么态度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过来办正事的,怎么现在搞得像个怨妇似的斤斤计较?
肯定是和顾青芳那个婆婆妈妈的神经病待久了,被传染了!
秦宵倒退两步,转回身,抬起下巴看着他,问道:“你就不问我为何要与他成婚?”
容肆又是一声嗤笑,眼都没睁,道:“那日将我羞辱得还不够吗?”
听到他提起那日的事,秦宵觉得他就是在倒打一耙。
分明自己才是被羞辱的那个好不好?
虽然很想同他争辩,但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是给仙道送信。
秦宵道:“大婚那日北城会打开城门,是仙道最好进攻的时机。”
他开门见山,诚意满满。
容肆眉心微蹙,睁开眼,少了几分目空一切的冷漠,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的认真,“你这是何意?”
秦宵道:“顾青芳现在还没有与祟气融合,实力难敌仙道众人,此时若不将他诛灭,将来待他大功告成就无人能再掣肘他。”
沉默片刻,容肆忽然轻哼一声:“我为何要相信你?”
这番话说得漂亮,却华而不实,没有说服力。倘若秦宵真的想要顾青芳死,为何在无净山时不惜与仙道为敌也要以命相护。若说是迷途知返,他可不相信。
显然,他能想到的秦宵都想到了。
“我快要死了。”他半真半假说道:“想要救他确实不假。我以为有我替他压制祟气就能稳定他的情绪,阻止他做出伤害苍生的事。是我自作多情不自量力,高估了自己,现在快要死了也是我活该。但是我还不想死。让仙道来北域确实是我的私心,我只是想要回青云峰,想要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