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热眨眨眼,看着被水浸湿的纸页,坐直身体漫不经心翻两下,“湿成这样你问我要钱?”
槿茶没耐心了,“是你自己说下午就要,再说,确保这东西不被淋湿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
陶热抬眼看她,槿茶显然湿得更厉害,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睫毛也挂着水珠,上身的t恤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此刻还有水顺着她裤腿滴在地上。
“你上次留在我这的衣服给你洗了,在收银台挂着的袋子里面,去换上,然后过来把你弄脏的地板拖了,再把这些纸分开烘干,我给你五百。”
“吹风机在厕所,把头发吹干之后拿出来。”
槿茶坐在陶热身边时她没再犯困了,拿着手机回消息,面无表情地将手指舞得飞快。
槿茶没多看,将那沓纸拿到面前低头一页页揭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传来一道淡声,“你平时看电视剧么?”
“不看。”实习工作和家里的鸡飞狗跳让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看电视剧。
“唔。”
陶热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看她两秒后又继续垂眸发消息。
“喝咖啡吗?”过了一会儿陶热问。
“不喝。”这沓纸似乎是某个电视剧的剧本,足足七百页,槿茶只想尽快弄完。
“哦。”陶热又低颈看手机。
“槿茶。”没过几分钟陶热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槿茶拧着眉,“你到底要干什......”
“做吗?”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陶热喷洒在她颈后的灼热呼吸里。
“你好像很冷,一直在抖。”陶热吻吻她耳垂,“是不是该先把你烘干?”
槿茶深呼吸两下,抬手一把推开陶热,“我说了上次是意外,你有完没完?”
“上上次呢,也是意外?”陶热顺着她的力道重新躺进沙发里,“那次可是你主动的。”
槿茶顿住,阖了阖眼,“陶热,你说的上上次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所谓上次,也是半年前的事。”
陶热哼笑一声,“但我们做了,无可争辩的事实,不管过去多久。”
“而且,你不想从我身上找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陶热看着眼前人僵住的脊背,声音带着兴味,“找到了?还是不想找了?”
槿茶要是知道自己因为陶热那张脸而鬼迷心窍地跟她做了两次之后会有这种麻烦的话,她宁可自己当时被一棍子敲晕。
陶热那张脸跟薄星太像了,同样微微上扬的眼尾,同样如花瓣一样的双眼皮,同样薄润且红又平直的唇线,还有她脖颈与锁骨连接处的那颗痣。
一切都跟薄星如出一辙。
除了她懒散的性格,和她对槿茶超乎寻常的兴趣。
如果不是这些,她怎么会跟她做。
可现在看来似乎给自己惹上了麻烦,槿茶叹气,“我要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但我知道你想要我。”陶热抿唇,“或者说,你想要我身上的某些特质。”
“起码之前是这样。”为确保严谨,陶热加了这么一句。
“你也说了是之前。”槿茶低着头重新开始剥离被浸湿的纸张。
“为什么突然不想要了?”
槿茶手上动作没停,“你今年多大?”
“28,还有两个月29。”
“马上奔三了,却在纠结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人为什么不跟你做爱?”
“开书店太闲了还是你很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陶热的痛处,她没再说话,槿茶落了清静,加快手上的动作。
纸页刚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