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裴言搂住他的细腰,用眼神死命剜叶赫真。叶赫真自知心虚,不敢跟裴言对视,更不敢往薄辞雪的脸上多看。于是所有的感官都被集中在指尖上,感受着对方钝钝的牙齿如何在他的茧子上啃来啃去,又痒……又麻。
他强忍着发出奇怪叫声的冲动,忍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薄辞雪终于松了口。裴言立马弹起来,逼着他赶紧漱口。叶赫真则慌忙离开,借着再熬一碗的名义躲去了厨房,借以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反应。
把新的血药给薄辞雪喂下以后已是下午,确认他没有因此闹肚子之后,裴言才离开了抹云山庄,留叶赫真在屋里守着他。
地动之后,云京百废待兴,诸事千头万绪,都等着他去处理。他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折子,突然想起也该到裴老将军那里看一看。
裴老将军确实醒了,神志清明,与常人无异,其他几人亦然,医师说再过两三个月就能完全苏醒。他显然知道自己的儿子都干了什么,没有嘉许也没有痛骂,只是用白开水似的口气说,过几日就带着族人回北方驻边。
裴言没有阻拦,他知道老将军一生忠于金昙花王朝,如今的情势大约是对方极不愿看见的。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闲话,裴言便准备告辞了。他和自己的父亲算不上亲密,毕竟从小就被家族送过来当质子,加上这么多年没见,实在没什么话说。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瞬,老将军忽然在他背后道:
“言儿,你不要记恨皇上。这么多年来,他比你想象得不容易。”
那一刹裴言几乎以为对方知道了系统的存在,但旋即又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薄辞雪执政的十年来,除却完成系统的任务以外,他还做了太多太多。他几乎是整个人类史上最勤勉的皇帝,殚精竭虑、朝乾夕惕,在位期间吏治清明、经济繁荣,虽然因穷兵黩武遭到诟病,但也为后来者奠定了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
裴言转过身,哑声说:“我知道。”
皇太子时期的薄辞雪仁慈博爱、意气风发,怀揣着很多很多理想和抱负,想要带领他的国家迈入前所未有的盛世。而当他站在高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他是在想他这痛苦的一生终于快要结束,还是在想他的人民终于得到了新生?
今晚是异端审判局给他的最后期限,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无论如何,他不想让薄辞雪为之献上一生的盛世付之东流。
十年前意气风发的阿雪很好,尚未开始五衰的阿雪也很好,但那都不是他的阿雪了。他的阿雪已经为了世人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只会被破碎的药碗吓到的猫,但那也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假孕/殷红的乳尖隐隐约约透出来,顶端溢出淡白的湿痕
系统得知他的选择后依旧波澜不惊。它微笑着拢起两只机械手掌,像个活人一样期待地说:既然男主你执意如此,那就与天命争一争吧。
紧接着,云京出现了瘟疫。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大疫之后更有大饥。饥荒来临之际,则是大乱。
云京的夏日潮湿闷热,雨水一场连着一场,如若灾情处理不当,极容易爆发大规模瘟疫。好在云京曾深受鼠疫之害,处理瘟疫的经验十分丰富,各种应急措施也相对完善。一个月以来,满云京的各级官员忙得脚不着地,抢险救灾、安抚民众,险之又险地遏制住了扩散的苗头。
裴言隐隐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远远没到伤筋动骨的时候。朝阳叛乱、拙梦横行、云京地动、瘟疫爆发仅仅是为了将水搅得越来越浑,等到水彻底浑浊之后,大乱就要来了。
他命人严密监视着极南群山的异动,并加强了南部地区的驻军,以防星兽发生暴乱。派过去的密探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却让裴言愈发不安。他感觉自己处在一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