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周新桥没有对他生气之后,许书熠松了口气:“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那里会疼,应该是因为最近天气太热,加上裤子布料比较粗,容易磨破,”周新桥递给他一管药膏,“晚上睡觉前涂上药,过两天就会好。”

许书熠愣愣地接过来:“谢谢学长。”

“快到早课时间了,”周新桥看了眼时间,笑着说,“中午我去找你吃饭。好好上课,小熠。”

许书熠脑中仍存在着理不清的混沌,但周新桥明显不愿意再聊,他也只好打住,拿着那管药离开。

许书熠离开得很匆忙,门没关紧,周新桥处理完手头上的数据,站起身,这才拨通手机号码,屏幕光线冰冷地折射在眼镜上。

“是,昨天晚上七点到十点的监控,”周新桥漫不经心地解开白大褂,换上常服,“……对,都要。”

挂断电话后,周新桥拿了一块巧克力饼干。浓郁的巧克力味道在嘴里化开,不好吃。

许书熠一直认为他喜欢吃巧克力。大二那年,他们俩去偏远星系义务支教,那地方经济落后,吃得很差,许书熠好不容易买来一板巧克力,他们坐在墙边分吃。

不好吃,太甜了。但许书熠吃得很满足,牙齿都吃脏了。所以周新桥不知不觉也吃干净了。

“你好能吃!”许书熠目瞪口呆看着他手里空空如也的包装,“不腻得慌吗?”

喉口像噎住了,但周新桥看着他嘴边褐色的巧克力痕迹,鬼使神差地说:“不腻。”

因此许书熠认为他喜欢吃巧克力,经常给他送巧克力的甜食。

他是很一根筋的思维,不怎么细究背后的根源,像看到他吃完巧克力,就认为他钟爱甜食。单纯得有点愚钝了,所以连受到淫亵也不知道,白白叫人欺负。

在昨晚的失控后,周新桥很快恢复了理智。如果把真相告诉许书熠,他一定会不知所措,睡不好觉。比起这样,周新桥更愿意自己解决好一切。

他关上医务室的门,面无表情地走下楼,身后金色的光线弥漫,像一滩碎玻璃般延伸到阴影处。

·

今天许书熠课上得很煎熬,下身仍是酸疼,他不敢多走动,只能在讲台上站定了。所幸底下学生也没有多少在听,只有江谕抬头,却不是在投影的课件,而是盯着他的脸。

那眼神不加掩饰,许书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江谕今天坐在窗边的位置,外头阳光璀璨,发丝都晕开金色,浓茶颜色的瞳仁漂亮,整个人的少年气息如春日。他托着下巴,冲许书熠笑起来。

许书熠突然卡壳了下,他慌乱地看了眼课本,这才接上。

剩下的时间江谕不再盯着他,目光收敛许多,许书熠松了口气,有惊无险地上完一上午的课。

一下课,许书熠刚收拾好课本,就听见脚步声,他闻声抬头。

江谕站在讲台边,手递到他面前,拳头张开,手心里卧着一枚硬糖:“草莓的。”

许书熠愣了下,有点意外地问:“给我的?”

“嗯。昨天晚上买的,我回宿舍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少管所里的学生三餐都是统一发放,生活用品也是靠劳动的积分兑换,手头往往没有闲钱。一块随处可见的硬糖于江谕而言,或许并不容易得到。

许书熠忽然想起自己今早的胡思乱想他怎么能把身体的不适和江谕联系到一起呢?他明明也是很青涩懵懂的年龄。

带着某种难言的愧疚感,许书熠接了过来:“谢谢。”他想了想,主动说,“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和你们班主任说一声。”

一般学生中午都是由班主任带领去食堂就餐,统一时间午觉,学生食堂的饭菜很清汤寡水,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