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心虚感，好像自己在做坏事，有点无措道，“我吵醒你了吗？”

周新桥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许书熠，呼吸间若有若无的酒气，明黄色的灯光照进瞳仁之中，如同一湖淌着波纹的月亮，里头只有许书熠的身影。

沉默的时间太长了，许书熠不自然地别开眼睛：“……看我干什么？”

周新桥忽然说：“我很难过。”

许书熠愣了下：“……为什么？”

“我和你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舍得，”周新桥轻声道，“对你来说，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对吗？”

许书熠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再说，只是离开一个月而已……”

周新桥打断了他的话，道：“那你会想我吗？”

许书熠一时哑言。从小到大，他一向是对感情迟钝的一方，满心只有学习，到了大学结识周新桥后，也没有往其他方向多想，直到周新桥表白，他才朦胧有了概念。和周新桥讲话、散步、工作，都会让他很高兴，但那点情绪的源头到底是不是喜欢，许书熠拿不定主意。

“你喝多了，”许书熠岔开了话题，“我去买个解酒药，你等等我。”

他刚站起身，手却忽然被攥住，许书熠一时没站稳，踉跄地跌在了床上。周新桥灼热的呼吸喷在脸颊处，声音低低的，仍是问：“你会想我吗？”

许书熠怔怔地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我不知道……”

周新桥摩挲他的脸颊，忽然凑近碰了碰他的嘴唇。

许书熠睁大眼睛，茫然地注视着周新桥，脑袋一片空白。周新桥的拇指指腹抵在他的脖颈动脉处，低声道：“跳得好快。”

“我，”许书熠慌乱地躲避，“你继续休息吧，今晚我睡沙发”

然而那点尾音很快被吞没，周新桥再度亲吻上他。大麦哲伦星云的味道顺着舌尖传到他的口腔里，他不自觉地张开齿关，任由周新桥进来。明明自己只喝了两口，但脑袋却晕晕乎乎的，许书熠不自觉地攥着周新桥的衣服，喉咙里挤出呜咽的声音，在一阵阵酥麻里软下身体。

许书熠不会换气，很快憋得脸通红，努力别开了头，大口喘着气，眼眶里很明显攒了水光。

等呼吸顺畅了，周新桥轻声道：“再来。”

房间里安静得过分，因而那点亲密的水声尤其刺耳，许书熠完全不懂拒绝，通红着脸和他接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舌尖被吮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