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熠吓一跳，奇怪问道：“你怎么不睡觉？”

江谕说：“睡不着。”

“是太挤了吗？那我再给你腾点空。”

许书熠刚想往后缩一些，江谕却伸手揽了下他的腰，制止了后退的动作：“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

“我……有点怕打雷，”江谕抿抿嘴唇，垂眼道，“没事儿，也习惯了，你睡就好，我再眯一会儿就睡着了。”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很脆弱似的。

许书熠忍不住心软，然而窗户紧闭着，窗帘也已经拉上，电闪雷鸣是断然无法中止的，他绞尽脑汁才想出办法，凑近抱住了江谕，拍着他的背：“不用害怕，我在这儿的，好好睡吧。”

江谕“嗯”了声，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回抱住了他，长发有几根落在他脸上，很淡的清香。

许书熠刚闭上眼睛，忽然他听见江谕自言自语般说：“好香。”

是指他吗？许书熠不确定，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假装没有听到。

江谕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他睡觉。许书熠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四肢发酸，忍不住动了动腿缓解，膝盖刚抬了抬，却顶到了什么硬热的东西。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碰到第二回，听到江谕很细微的闷哼声之后，许书熠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少年人血气方刚，许书熠宽慰自己，很正常，这个年纪就是蹭一下就能勃起。

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放下腿，绷得笔直，不敢再继续抱着江谕。

然而手刚收回，江谕就重新抱了上来，身躯滚烫地围困住他，膝盖甚至顶开了他的腿，裤裆鼓胀处愈发清晰地贴了上来，几乎是顶在他的大腿根了，许书熠根本没法儿忽视。

“江谕，”许书熠尴尬地晃了下他的肩膀，“江谕。”

江谕迷糊地抬起眼来，咕哝了句“热”。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有水汽，眼睫也沾湿了，有种不落凡尘的美感。

许书熠不住地躲闪眼神，脸颊透着红，手飞快地朝下指了指，含混道，“你勃起了。”

江谕垂眼看了下，却仍是抱着他没动。

难道他说得不够明显吗？许书熠只好又说：“你可以去卫生间……弄一下。”

江谕却迷茫地问：“什么是‘弄’？”

许书熠惊讶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许书熠的确怀疑起江谕是否在骗自己，然而看向那双干净到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时，却又说不出什么质问的话，他的眼神如同每一次下课提问那样诚恳。

许书熠只好硬着头皮解答，干巴巴道：“就，自慰呀。”

江谕说：“不会弄。”

许书熠：“那你之前这样，怎么解决的？”

江谕像是不好意思：“蹭被子。”他又问，“教官说的‘弄’，是怎么‘弄’的？”

联盟的学校里都有开设性生理课，然而少管所里是没有的，即便有也不会细致到这个地步。许书熠迟疑着没有说话，江谕安静地注视着他，忽然低声央求：“教官，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许书熠茫然，“我也”

后头的话叫他及时断掉了。因为身体原因，许书熠也鲜少自慰，所有的经验也只来源于高中偶然看到的黄片。

“就一次，我一定能学会，”江谕诱哄着他，“好不好？教官。”

外面忽然雷鸣，江谕明显颤了下，力度很紧地抱着他，像是很害怕，勃起的阴茎隔着单薄的布料蹭到了他的下身，许书熠睫毛轻颤，本能地搡了下江谕的肩膀，却没能推开，他无计可施，深吸了口气：“……就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