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连轴转的准备哦。”沈泓给他泼完冷水揣着裤兜潇洒地进了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谭成被门打了一脸的风,内心嚎了几句这万恶的资本家,感叹自己这条劳碌命,不仅要保护老板人身安全,还要关照老板心里健康,没人领情也就罢了回去竟然还要剥削人。
他拿出烟点了一颗解闷,抽完后捏着烟蒂不知道往哪儿扔,眼神刚落到小木桌上的茶杯上,房间里的沈泓跟长了透视眼似的,恐吓他说:“敢把烟头瞎扔头给你拧掉。”
谭成一手捏着烟蒂,一手托着收好的茶具,哀怨地回了楼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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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回东港前一晚,陈宇阳揽下厨房的活,亲手做了几样小炒摆到了饭桌上。
他弄好了招呼家人吃饭,门铃突然响了,说是送外卖的。
“我订的我订的。”陈阿姨从女儿的卧室出来,取完外卖笑眯眯地说,“嘉禾写个作业都跟我讨价还价,非要吃汉堡,我就订了两份,待会儿我俩就吃这个了。”
陈宇阳要去接她手里的袋子,也笑着说:“不跟你们抢,坐下一起。”
陈大夫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白酒,正站在饭桌边往酒盅里倒酒。陈阿姨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腕,温声道:“一年就见一回,他可想你呢,你又要走了,跟你爸好好说会儿话。”
陈宇阳心领她的好意,但扔抓着袋子不放手。陈阿姨哎呦了一声:“咱娘俩儿十多年了,一家人不用这样,而且嘉禾那丫头上桌且得闹呢,人狗都嫌的年纪,今晚好容易给她教乖了,你心疼心疼阿姨,别让我大晚上跟她置气了。”
陈阿姨向来爽快,有什么说什么,陈宇阳被她这一席话说的直乐,松下了手:“谢谢您。”
“您客气。”陈阿姨笑盈盈地回了他一句,边往卧室走边安排,“对了,喝完了把桌子给我收了。”
陈宇阳扬声接道:“知道啦。”
临别前的谈话是每趟他回来的必经项目,用陈大夫的话说就是前苦后甜,儿子刚回来不适合谈心,走之前该说说该指点指点。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互相碰了一杯,陈宇阳饮下,微挑了下眉尖,赞道:“入口绵甜,从哪儿买的?”
“朋友给的喜酒。”陈大夫放下杯子抿了下嘴,“一直没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