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再见到他时已是数月之后,他身着盔甲匆匆而过,风沙给面目添上了粗粝的痕迹,朱文苑识别他费了点劲,可正如从前所说,赵熙衡一眼就将朱文苑认出。

“朱卯卯,最近可好?”

朱文苑友善道:“还好。二殿下去随军历练了?”

“没错,刚刚去看望母妃,明日又要出发回军营了。”他望着御花园的一角,惆怅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打起精神道,“那些人有再让你烦恼吗?”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朱文苑早已不记得那时难过的心情,也逐渐不将他们的评价放在心上。她摇头道:“我没关心过了。不过自上次殿下讲述荆国趣事,我就找来几本关于荆国的书阅读,可书中记载离奇,我总不信确有其事,还想等殿下得空了,多问问荆国之见闻,毕竟殿下是在那生活过的,你说的话更可信。”

赵熙衡却意兴阑珊:“荆国的事有什么好讲。”

朱文苑似乎比之前更开朗了,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兴致勃勃地呲着兔牙问道:“羽光将军谢小澜,当真是狐狸变的吗?凝云堂真是狐狸窝吗?”

“什么跟什么啊,”赵熙衡忍不住皱眉道,“羽光将军当然是个人了。我们大兴数十年前败于一只狐狸精,听上去像话吗?还有凝云堂怎么成了狐狸窝了?那是个很厉害的门派,荆国女皇的亲卫都是由凝云堂选送的,什么碧州铜山派、玄边生死地,和它相比,简直都成了不入流的野狐禅你到底在看什么书,为何问题如此奇怪?”

朱文苑还在惊讶:“羽光将军若是个人,还是女子,怎么就成了将军,怎么打仗?”

“荆国女人皇帝都能做,怎就不能打仗?”赵熙衡不耐烦道,“当然了,我也觉得女孩子家不该摆弄兵器,应该多看看书、骑骑马、周游各地、饮酒赋诗,舞刀弄枪的事,留给男人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