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把缺陷当成是惹我厌弃的缘由,你就会确信,你的长处和不足,都是我爱的地方。

“我只是爱得小心翼翼,从前怕她们依照宫规罚你,后来是怕你有压力。但筠郎,我出门这么久以来,除了皇姊,最思念的就是你了。”

平日里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说这么多话,也无法听到这些真情吐露,孟筠无法再装作无动于衷,紧抿着唇收拢胳臂,将她拥住。前桥抬头望他道:“今夜我不睡了,筠郎,你不会像那晚一样不告而别吧?”

她是因此才不睡觉,非拉着自己说话的吗?孟筠心中一痛,眼底也有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走的这些年只切身体会到自己的不舍和难过,却忘了那夜带给她同样的伤害。默默想着,默默就好,她除了送来府牌外,的确没再打扰过他,可这意味着遗忘?意味着放下么?到底是谁听着“不及筠郎”的咒语长大,又被失去的梦魇困住那么多年?

“我愿意你睡得很香很满足,你不知那夜看着你的睡颜,我有多幸福,连数着时间流逝都觉奢侈。那句‘不及筠郎’只是假象,你的公卿是任何人都不会是我,我一向知道,”孟筠眼角划过两行泪水,颤着声说,“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只觉值得,用我十年努力和失去的东西换取那夜,都非常非常值得。”

前桥咕哝了句什么,似乎是唤他的名,却因嘴唇贴在下颚处而含混不清。那个吻带着情欲和伤感爬上面颊,来到唇边,像当初那般浅浅地贴着。孟筠呼吸正渐凌乱,由着吻从轻贴变为浅舐,直至两人唇舌交缠。

魂牵梦绕的气息甫一交换,如铁的防战就在温柔碰触中崩溃,两颗心沉醉在彼此体香中,前桥的情感显得格外炽烈,她的吻由浅及深,逐渐变成忘情的啃咬,灼热呼吸喷薄在孟筠面目,好像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不堪重负,野火燎原般释放开来。

迎合激吻的孟筠察觉到些许异常,睁眼看向她,雪白的脖颈下牵出胸脯,她竟不知何时宽解了衣物。松垮的布料向下垂着,腰腹处露出裤带和一截小臂,手腕则隐匿在视线之外。

她竟在自慰。孟筠心中一动,骤然不知如何回应。若她强迫自己行房,他便拼死拒绝,若她停在亲吻,他则怀着纠结的心配合下去,可她将情爱在口中释放,又把欲望限制在衣物里,放纵又克制,让他措手不及。

窗外的微风阵阵吹来,当他单手揽住前桥,另一只手无声地拆解自己的腰带时,脑海中有个声音正在回荡:你一定是疯了。

2.

夜色绵长。

不知是谁将床帘扯散,桌上的烛火和窗外的星辰都被阻挡,她欲望浓厚的喘息传进耳孔,心脏仿佛在肋骨间捶打不休。于口舌交缠中,孟筠将手探入亵裤,握住那羞耻与自卑的罪源,手指掐住上方沟陷,轻轻套弄起来。

两人压抑着呼吸接吻,各自闭上双目,沉溺在津液的浸泡和那夜重置的幻想中。孟筠仿佛从绵软的触感中目睹一处濡湿的所在,被口舌挑弄后泛着水津津的蜜光,等待他将身体的一部分献入其中,被吞没成她的所属物。

我是她的。六年多前的那夜,这个念头由空话变成现实,他恍然明白多年来自己在等待什么,他是引颈就戮的螳螂,或者为爱融化的鮟鱇,自小习得的、见到的、为之努力奋斗的,都向着把自己变成她之所属的方向。

他曾无数次梦回那夜,一切重来,他会更谨慎也更放纵,抛却身体的颤抖和心头的杂念,让那夜美妙得更进一层。不受别离的忧伤影响,向她恳求晚一些睡,引诱她再尽兴欢好一回,把默藏在心里的情话尽数吐出,告诉她自己渴望这一刻已很久很久。她就是生命的全部,即使分别也没法把她从心中刨除。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夜枭的啼鸣,将繁杂的情丝拨散,两人睁眼望向开着的窗,粘合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