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柳悄声说道:“我叫京柳,随主人路过此地,发现祭典异样,便打算探查一番。你叫什么?是被镇民抓起来的吗?”
那姑娘把被子披在身上,稍稍遮挡一下身体,表情痛恨道:“我是含雪门的弟子,叫薛棋,本打算归家一趟,也是路过镇上,想休息一夜,因为客栈满了,就找这人家借宿,本想呆一晚就走,他们非要我参加什么祭典,我不同意,晚上就在饭食里下了药。”
“我昏过去,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灵力也无法动用了。”
“关我的人还说什么,等祭典结束后就要把我献给神,不知道是山神还是河神,这小破地方哪儿来的山神土地啊!跟脑子抽风一样。”
京柳问:“你被关多久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薛棋回道:“这是第二天,没做什么,就是扒光了我的衣服,因为我在里面藏了很多暗器,醒过来的时候,很是杀了几个人,他们又给我放迷香,趁我昏睡的时候把衣服扒光了。”
“这两天也有人来送饭给我,还想给我洗脑,说什么嫁给神是我的福气,千百年修来的缘分,让我好好珍惜,别想着反抗,换做是她,高兴都来不及。”
“我呸!”
她语气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些,京柳连忙又嘘了一声,道:“他们有没有说这个神是什么?”
薛棋烦躁道:“没说,我怎么问都不说,就说等我见了就知道。”
“那个送饭的小丫头,我怀疑她什么都不清楚,但这家管事的人,在我用枕头闷死一个小厮后,就再不敢过来了,真是可恨。”
京柳想了想说:“你先别急,这个锁我想想办法,但是你千万不能出声,这个镇大有古怪。”
以主子这种不喜欢吃亏的性格,分明怒气满满,却强行压下,其中一定有蹊跷。
京柳感觉不到危险,但从叶回生突兀转变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不对。
她语速飞快地把祭典的情形说了一遍,听得薛棋面色先是通红,随后煞白。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无比庆幸自己的体质不错,也学了内家功夫,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京柳选择先把她救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一是不能让她去面对那个不知情况的神,二是她本身是个修士,也有自保能力,多少也是一个助力。
链子是普通的铁链,但京柳试了试,她弄不断。
正发愁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小声试探着道:“乘黄?”
墨色长剑显出身形,静静飘在她身旁。
京柳轻声说:“能否请你帮忙把这条锁链斩断呢?”
乘黄无声飞起,从锁链上一穿而过,将它切成两截,随后又停在京柳身边,像一个沉默却可靠的侍卫。
京柳松了口气,道:“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很快回来,切记不要出声。”
薛棋感激涕零,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说:“放心放心。”
京柳飞身遁出,如同一阵凉风在府中一个个房间内快速刮过,蓦地在书房发现了一个包裹。
浅蓝色的包袱就放在书桌上,和上面的其它摆件格格不入,她走过去打开,里面有一幅银丝手套,些许梅花镖,燕子镖,还有一把金属扇子,底下是一套衣物。
这定然是薛棋的东西。
京柳大喜,用阴风卷着包裹返回。
薛棋一见这个蓝色包袱,就惊喜道:“这是我的包袱!”
她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下,将包袱打开,“还好,还好,东西还在。”
她把那些飞镖暗器都扫到一边,将底下的暗蓝色劲装穿到身上,再戴上手套,别上扇子,至于那些飞镖,她一抓一放,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