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的血,一身威压逼得人呼吸紧促,我惊骇地愣在原地,却见他看也没看我,目不斜视,直接从我身前绕开,径直回了房里。
那天晚上古怪的梦也再未出现过,除了闲暇间会想起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倒无什么异常。
不过侍女们倒是知晓了我磕到脑子的事,我问她们后来我同顾行之如何了,顾行之如今是否还会来傅家小住,她们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什么也问不出来。
傅上玄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差别。
也不知道是谁招他了,成日冷着一张脸,极不好相与。
离开西洲前,侍女们来找我,说要再换一次药。
我被她们拥着回了房,肩上的伤和脖子上的伤又重新被处理了一遭,她们的手很是嫩,上药的时候动作也是极轻,除了有些痒,半点都不疼。
衣领被人微微松开,肩膀也裸露在外,药已经换好,我想要将衣服拢上,却被人按住了手,姨母身边的大侍女茯苓娇笑着凑到我眼前。
“脸怎么这么红,阿云?”
她比傅上玄大上十来岁,修者可保持容颜不变,若是自己不想老,永远都可以保持少女姿容,幼时她总同姨母一起逗我,我还被她弄得急哭过好几回。
我小时候太喜欢哭,那时谁都喜欢弄我,每次我一哭她们就笑。
她看着我的肩膀:“倒是比之前清瘦了些,这些日子怎的没好好用膳?”
她身边的侍女立刻凑了过来,半靠在她身上打量着我,笑道:“阿云向来不挑食,自幼吃的便比常人多一些,却不见胖,如今这般大了,自然同从前不一样。”
她话音刚落,立刻又有人接口:“西洲冻土怎比得上沂洲丰饶,蛮荒之地,连吃食都是粗陋的,想来是吃的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