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能通过牙齿看出是谁咬的。

我那时被咬得难受,就问他们能不能别咬我了,可那两人着实恶毒,听完后,反应更大,狗似的追着我又啃了好几口。

重新整理一番,下身虽还是酸胀,但并非不能忍受,走的慢一些,还是看不出来的。

我换了一件衣裳,确定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后,有个小厮过来通传,说是傅上玄他们也回来了。

路上,小厮同我说了些闲话。

华阳境碎裂时,姨母她们很是诧异,还在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顾长祈出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竟直接说是自己弄碎的。

顾家即刻便要从东洲取几个秘境赔予傅家,我姨母本说算了,小孩儿脾气大也没什么,但顾家执意要赔。

最古怪的是,所有人,包括顾家祖母,竟无一人指责他。

虽他是家中幼子,自幼千娇万宠,但他小时候欺负我时,他家里人还是会指责几句的,可如今闯下这般恶事,他家里人竟是连一句重话都未对他说,只想着为他找补,顾行之对他也是纵容到了极致。

怪不得被娇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怎就这么好命。

还有那裴昭,我大抵是怕狠了他们,只要一想到他俩,就心口发颤,脖颈发疼,身上的牙印子也疼得难受。

裴昭是真真切切对我动过杀心的。

若非当时我提到顾长祈,那蛮子怕是要直接将我掐死。

西洲民风彪悍,周边几个洲界每年都要进贡大量灵宝钱财方可得安宁,还需得将家中子女送入西洲修行,说是修行,其实不过是为质,若是母家惹得西洲王不快,第一个死的便是他们。

且西洲人十分看不起那些质子质女,我听说入了西洲为质,便跟牲口似的,不仅要受西洲贵子贵女们的刁难凌辱,过的日子甚至连奴隶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