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起来,如今两鬓和胡子都变得花白,走路也没有原先利索稳当了。
可当他从胤祥嘴里听到太子病重时,还是拖着这副年迈的身子催着车夫往宫里头赶,胤祥能看得出来,索额图眼中的焦急和担忧不是装的。
“皇上!老臣给皇上请安!”
索额图跪下给了康熙磕了头,得了康熙的准,这才急匆匆往内间去看太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索额图来给太子侍疾也只是起到一个心里安慰的作用,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能比太医院的太医们管用不成?
如同上次康熙病重一般,在场的兄弟几个又忍不住开始想了:若是太子此番病重未愈,皇阿玛还会立太子吗?
众人陪着康熙在乾清宫守了一夜。
康熙不去睡,胤禛他们几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要去休息。
乾清宫的烛火燃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太医高兴地过来禀报太子的烧退下了,康熙连同索额图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要多亏了四贝勒的方子,昨夜专门差人去问了刘太医,他自己都不记得开过这么一个方子了。”郭太医保住了自己的脑袋,此刻终于能笑着跟胤禛道谢。
“不过是借花献佛,还是刘太医医术高明。”胤禛朝郭太医摆摆手,同康熙说了一声,几个皇子都一齐告退了。
待走的远了,胤祥才凑上来问道:“四哥,你说太子二哥这么一病,皇阿玛对他会不会没原先那么差了?”
胤祥原本也是和太子算比较亲近的,虽然近几年他更喜欢和自己四哥待在一处,但看着太子每日活的那般痛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胤禛看了看周围,见四处没人,这才叮嘱道:“十三,永远不要去猜皇阿玛的心思,皇阿玛是君主,君主最忌讳自己被别人观察揣测。这话除了我,你莫要再同别人说起了。”
十三放低了声音笑道:“除了四哥我哪里会对旁人说这话,不过四哥的教诲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小心。”
胤禛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方才你那猜想,我觉得未必。,皇阿玛的疑心,不是太子一场病就能打消的。”
胤祥似懂非懂地朝四哥点点头,二人又就着太子的病说了几句,这才分别。
胤禛回到府上的时候,四阿哥已经醒了,年婳正在抱着他看连环画。
“阿玛!”
四阿哥非常给面子地唤了一声。
胤禛面上浮起笑容,将他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