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称他医术奇诡之外,说的便是他那阴沉可怖的面容了。他与裴绪诊治时,便是看了寒山派的面子,仍不耐得紧,只在日后二人忘年而交、投了脾气,表情才渐渐和煦起来。然而现如今,这漫山桃花林子里头,一手擎着一本医术,一手散漫地拍在卧榻上,合节而歌的自在散人,非他其谁?
察觉到裴绪来了,鬼医口中歌亦不绝,只抛了那册医书坐起来,挑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二人近前。裴绪不以为意,浮舟也本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着鬼医那逐渐笑得邪佞的目光,忽然想起了什么,骤然红了脸。
他还活着,裴绪也恢复了,这意味着什么,在鬼医眼里,恐怕再清楚不过了。
裴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