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谢昀彻在书房发现了一本陌生的日记。翻开第一页,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是唐梨的笔迹,详细记录了她如何调换体检报告,如何设计让许南乔“意外”摔下楼梯,甚至……如何在宴会上故意激怒许南乔,导致她冲出马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谢昀彻又哭又笑,状若疯魔。
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却在院子里看见了许北淮。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我找到证据了!”
许南乔飘在他们头顶,看着两人激动地交换信息,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他们终于知道了真相,可这份醒悟来得太迟,反而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让唐梨付出代价!"许北淮双眼赤红。
"她已经死了。"谢昀彻冷笑,"但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许南乔发现,她的干预适得其反。
谢昀彻变卖了所有股份,许北淮与家族彻底决裂,两人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赎罪"上他们复刻了许南乔的房间,每天雷打不动地准备她爱吃的菜,甚至开始学习她曾经喜欢的钢琴曲。
最可怕的是,他们开始试着招魂。
许南乔终于明白了僧人的话。
执念太深,便成枷锁。
她困住了他们,他们也困住了她。
第20章
寺庙的钟声在暮色中回荡,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融进灰暗的天色里。
谢昀彻跪在佛前,手中的佛珠一颗颗捻过,木质的触感早已被掌心的汗水浸透。
许北淮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面前摊着一本泛黄的招魂古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个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禅房的寂静。谢昀彻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青山精神病院。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公式化的声音:“谢先生,唐梨女士的尸体暂存在本院,需要您尽快来办理相关手续……”
谢昀彻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北淮抬头看他:“怎么了?”
“唐梨的尸体。”谢昀彻挂断电话,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许北淮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翻动书页:“哦。”
两人沉默了片刻,谢昀彻突然冷笑一声:“她倒是选了个和南乔一样的死法。”
许北淮没有接话,只是将手中的古籍翻到了写着“招魂术”那一页,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符咒图案。
“南乔……”
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中,前殿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董事会第三次紧急会议的通知发来时,谢昀彻正在寺庙的后山尝试一种古老的招魂仪式。
“谢总,您必须回来一趟。”助理的声音透着焦灼,“北美那边的合作方已经提出终止合约,股价跌了15%,董事会更是……”
“让他们自己处理,公司养他们不是吃干饭的。”谢昀彻打断他,将一叠符纸点燃,灰烬飘散在风中,“我没空。”
电话那头的助理沉默了。
与此同时,许氏集团的高层会议室里,许北淮的叔父许振国正拍着桌子怒吼:“为了个死人连公司都不要了?!许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许董,许总说……他最近都不会来公司……”
“他不来,我来!”许振国一把抓起文件,“从今天起,所有项目由我直接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