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脖颈上坠着的珠子,条件反射地抬手将珠子拽回来。
邪祟一愣,手还停在半空,抬头眨着眼睛望了他一眼。
容沅瑾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明白自己刚才下意识所做出的举动有些伤人,暗自懊恼起来,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解释。
邪祟倒没在意,看他这般模样心中只觉好笑,于是便明知故问道:“这珠子看似无奇,相公怎如此宝贝?难不成是什么贵重的稀罕物?”
“不,不是……”容沅瑾面带赧色,抬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这颗来路不明的木珠。
这颗珠子从他儿时一场大病后便一直戴着。他曾经问过竹青这珠子的来历,竹青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处,只叫他戴着吧,他便就从未摘下过。
邪祟撑着脑袋含笑望着他,逗趣儿道:“既然如此,相公可愿将这小物件送我?”
“这……”容沅瑾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新过门的娘子,稍作犹豫,还是抬手去摘。
虽说这老物件随身戴的久了,多少有些感情,但归根结底只是颗不值钱的木头珠子罢了。他家娘子都不嫌弃他家境贫寒,他若是连一颗珠子都不肯给实在说不过去。
容沅瑾扯住那根细线,心口猛地一坠,他蹙眉,手中顿了一下,抬手在胸膛轻轻按了按。
“相公怎么了?”邪祟看着他异样的神色。
方才心口那阵强烈的不适感很快褪了。
容沅瑾摇摇头,继续去拽那根绳子。
不料勾着那根黑线又扯又拽了半天,手指都勒红了,那条细丝却仍纹丝不动。
容沅瑾憋得满面通红,道:“我去娘房里找把剪子来。”
邪祟看着他通红的脸,忍俊不禁:“不用了。”邪祟拉起他的手,将泛红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笑道,“看来这珠子跟你有缘,相公可要好好收好了。”
他口中吹出的一缕凉气儿柔柔地拂过容沅瑾的手,红润的唇瓣近在咫尺,容沅瑾只要稍稍勾一勾手指,指尖便能触到他上唇中嵌着的那颗色泽饱满的唇珠。
容沅瑾脑中没由来地回想到昨夜两人在榻上共赴云雨时,那双唇柔软微润的触感……
思绪飘散之际,一条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将他带回了榻上。
邪祟掀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俯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相公一大早在想些什么?怎么脸都红了?”
容沅瑾红着脸摇头,那片熟悉的冰凉却已经覆上他身下极力遮掩未果的高翘玉茎。
邪祟低沉的嗓音里含着笑意,打趣儿道:“想必不是什么正经事。”
容沅瑾连忙按住他的手,小声制止道:“娘子,这青天白日里,不、不好做这种事……”
邪祟不依不饶地拂开他的手,佯装疑惑道:“青天白日又如何?难道我与自家相公关起门来亲热还需旁人允许不成?”
说着,他的手已经握上那根玉茎,拇指指腹绕着茎柱顶端不知何时渗出的一片滑腻碾磨打转。
容沅瑾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低喘着嗔道:“娘子怎么这般……”
话才说到一半,话音蓦地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