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在水里泡太久了,学一会儿就出?来吧。”

祁明乐乖巧应了,目送着张元煦夫人与宁宁离开之后,祁明乐又立刻将头扎进了水里。

***

临江府衙。

早上张元修到府衙之后,与临江府衙的官员寒暄几句过后,那官员便将他带到了一间厢房里,指着里面的册子账簿道:“张大人,去?岁弘安、恒远两县,赈灾粮银相?关记录,悉数都在这里了,请大人您查阅。”

张元修点?头应了,那官员又让人给张元修上了茶来,末了又道:“下官先回值房办公?了,张大人您若有事,可随时遣人过来寻下官。”

说完之后,那官员行过拱手礼之后,便离开了。

奉墨陪在一旁,看着桌案上那一堆账簿,转头看向张元修:“公?子,咱们当真?要一一核查么?”

“陛下派我来,便是来核查赈灾粮银的,自是要一一核查。”话落,张元修在桌案后落座。

“可……”奉墨想说,可这临江府衙的官员,既然敢将这账簿拿过来让他们查,便足以说明他们笃定,这账簿上查不出?什么来的。但见张元修已经垂首,开始翻看账簿了,他便默默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元修在府衙待了大半日,才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从厢房出?来。他刚在廊下站定,赵同知便迎了上来,奉承道:“张大人,您今儿辛苦了。”

“为陛下办查,谈不上辛苦。”张元修放下手,询问道,“赵同知有事?”

“近日临江又开了一间茶坊,大人若等会儿无?事,下官想请大人一同去?品茗。”

站在一旁的奉墨听到这话,在心里默然腹诽:昨夜的接风宴上,他们公?子酒色皆未沾染,只饮了茶,今日这赵同知便投其所好,来约他们公?子去?品茗了。

“实属不巧,今日我有约了。”张元修婉拒了。

赵同知听到这话,当即便道:“无?妨无?妨,那大人您先忙,改日再约也成。”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张元修便带着奉墨离开府衙了。赵同知亲自将张元修送出?府衙,看了一眼天色,小声嘟囔道:“这才刚到申时,这位张大人就迫不及待回家陪夫人了,这瞧着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倒像是个沉溺于温柔乡里的啊!”

而?离开府衙后,张元修便直接回了张家西苑。

他回去?时,祁明乐并未在院子里,问过侍女才知道,祁明乐去?了后面的水榭。张元修只当祁明乐是去?水榭那边散步去?了,他在院中等了一会儿,见祁明乐还没回来,便径自寻了过去?。

时值午后,周遭花木繁盛,水榭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张元修不禁拧眉,难不成祁明乐是又去?了别?处?!张元修将目光从水榭亭中收回来,正?要转身离开时,眸光无?意间扫过水面时,顿时呼吸一滞。

祁明乐在水中已经待了小一个时辰了,最开始她是活力满满,但到后面她就有些累了,但她也懒得上岸休息,刚好她刚学完俯漂,索性?便用这个姿势,一面放松,一面练习憋气。

正?练习到一半时,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跳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