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凫水。”
张元煦的夫人:“……”
昨日差点?溺死在弘安县县衙一事,让祁明乐心有余悸。但睡了一觉之后,祁明乐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又蹿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多学一门技能傍身。
临江的水路四通八达,城中的老少妇孺,大半都会凫水。但官家的姑娘夫人们,却鲜少有学这个的。是以听到祁明乐要学时,张元煦的夫人脸上滑过一抹惊诧。
祁明乐看出?来了:“怎么?不能学么?”
“没。”张元煦的夫人回过神来,面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临江虽然不比上京,但这里的小姐姑娘们,自幼也是要学闺训女红的。但据张元煦的夫人所知,张元修并未让张云葶学那些,而?是张元昱学什么,他便让张云葶也学什么。
知道别?人家对姑娘妇人严苛的那一套,张元修向来不会用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张元煦的夫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人叫了东苑几个擅凫水的仆妇过来。
那几个仆妇听说,是要教祁明乐学凫水,顿时都打起了退堂鼓来:“二夫人您金尊玉贵的,奴婢们笨手笨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若在凫水过程中,祁明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搭上这条老命都不够赔的。过来了五个仆妇,但其中四个都摇头婉拒了。
祁明乐的目光,落在站在最边上,那个身形瘦弱的妇人身上:“你愿意教我么?”
“二夫人若当真?想学,奴婢愿意教,只是奴婢有个条件。”那仆妇看向祁明乐,“下水之后,二夫人您一切都要听奴婢的,二夫人您能做到么?”
“这是自然。”祁明乐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在凫水上,你是我师傅,自然是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师傅谈不上,但既然二夫人您不嫌奴婢,奴婢愿意一试。”
临江水路七通八达,城中权贵之家,基本皆修有水榭莲池。张家也不例外?,而?且他们这里的水,还是与外?面相?通的活水。
他们一行人到了西苑的水榭里,祁明乐看着水榭里的水,不禁问:“这水会不会有点?浅?”
她记得,昨天在弘安县衙里,那里的水好像比这儿深。
那仆妇解释:“二夫人,您如今初学,在浅水里安全些。”
祁明乐点?点?头,开始在水边褪鞋袜。张元煦的夫人带着宁宁坐在水榭里,宁宁一脸跃跃欲试的也想下去?,最后张元煦的夫人拗不过她,只得让一个擅凫水的仆妇带着宁宁,在岸边用脚拍水花玩儿。
祁明乐与那仆妇已经下水了。因?为祁明乐是初学,那仆妇便只让她待在浅水的地方。
待祁明乐的身体熟悉了水中的环境之后,那仆妇才道:“二夫人,您先尝试着憋气。等到快憋不住的时候,再慢慢的将气吐出?来,记得一定要慢。”
祁明乐应了声,按照那仆妇教的,开始学着在水中憋气。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水里也没有那么冷了。祁明乐在水中练习了一会儿,一扭头,就发现?张元煦的夫人还在水榭里坐着,便同她道:“大嫂,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再练一会儿。”
“左右我回去?也没事,就在这儿陪你吧。”
祁明乐知道,她是不放心她,遂一脸愁苦道:“大嫂,那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和宁宁在这儿,我其实有点?放不开,你们回去?吧。放心,这水浅得很,而?且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有身孕的人本就容易疲累,祁明乐不想累到张元煦的夫人。
听祁明乐这么说,张元煦的夫人只得应了。她带着宁宁临走前,特意嘱咐道:“凫水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