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他的偏见和傲慢太重,未曾真正清晰地看?懂她。
胸腔里的钝痛与锐痛交错,柳乂的心绪纷乱,深重的悔意?像是无数回旋的箭矢,跨过漫长的时间向他而?来。
他遵守诺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纷杂的军务和无数待处置的事亦要同时完成,好在他向来少眠,又习惯通宵处理事务。
陆卿婵彻底苏醒已是两日后的清晨,漫长的高热终于退去。
她的神智恢复,意?识也?不再混淆。
柳乂撑着手肘靠坐在她的身侧,执着笔在文书?上静默地勾画着。
见陆卿婵苏醒,柳乂下意?识地抚上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陆卿婵的身子却猛地僵住,似是有些不习惯,被她推拒开?的时候,柳乂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