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啥……广播站?”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司机听到这个复古的名词愣了一下。
“算了哥们。我拉你们过去那边的车站,到地方你们再问问人吧。”
出租车开动了。
到了所谓的老二钢,确实跟新区不太一样,凋敝不少。但杨广生的脸看起来依然迷茫。
于是俩人边走,边问人知不知道原来的广播站在哪。问过的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终于在一个菜场门口,他们拦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老太太,老太太想了想:“这里原来好几个广播站呢。”
“那广播站后头有个特别大的铁门。”杨广生用手比划,“锈迹斑斑的……九十年代的时候锈迹斑斑的。对面是人民浴池。”
老太太想了想,望天:“是不是东方红广场那个啊。”
杨广生也想了想,眼神亮了起来:“上面好像是有个广场。晚上会有人跳秧歌的。”
老太太说:“挺远呢。”说完就要走。
江心白拦住她:“您能给我们指一下吗。”
“那咋指?曲里拐弯的。”老太太把菜篮子挎在胳膊上,指着大街:“你就顺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头,再问别人。就说去山上。”
至少有了方向。俩人走快了些。途中又问了几个人,最后一个男人给他们指了一条废弃的铁轨:“从这条铁道过去,那个坡上面可能是。不确定,你俩找找。”
看见那条铁轨,杨广生很高兴,他对江心白说:“我好像有印象了。”
两人按男人指的方向往坡上走。越走越冷清,柏油路旁边出现一条分岔的小路,不怎么平整。但杨广生看了会儿,指道:“走这边。”
折腾到现在,天上已经显出橘红的暮色。杨广生看着似乎愈发沉默的江心白,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
“没事。”江心白说,“不疼。”
小路里愈发杂乱,覆盖着雪,不太好走。四周静寂,只有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有些木栅栏围着的平房,看上去已经破败,没人居住了。
“看那边。”走了会儿,杨广生指向一栋围着铁丝网的红色小楼,“以前日本人建的,特结实。原来是给厂长和外聘工程师住的,再不拆都成百年建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