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身孕了,孤这一场仗打完,也许弟妹还没出生。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苦笑一声,他一直渴望来自父母的亲情,可是最后却与父亲不伦,和母亲相互猜忌,这实在是无聊“只是元安还小,韶华和小梅都要依仗父亲照顾了。”

“到时候,恐怕元安他们都没命了,哪里还需要照顾,你自己想清楚吧。”百里卿夜冷哼一声,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去。

旌旗猎猎,代天子出征,太子身着明光甲,头戴紫金盔,白马银枪,半块玄铁面具,如画眉目便都藏了起来,左将军马援策马跟在后方,看着前面硬朗的少年身姿,轻叹一口气,由此储君,国之大幸,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西凉带兵的大将是阿史那陀钵,他出身皇族,也是阿史那皇帝的最小的异母兄弟,他生性好战,极为弑杀,以前也尝试攻过玉门关,只是那时守关的程老将军,将他挡在了关外。

以前守关的程老将军,去岁换成了平阳侯,他正是壮年,从军十几年,若是在边关历练几场,可能也会成为一个善战将军,只是现在他的人头高高挂在玉门关外。

太子此行赶赴的西固城,带领一万精兵急行军至西固,守卫这个边陲重镇,现在前线的是副将军方鸿业,他率残部边打边退,等到了西固城正好可以和太子汇合。

太子入城时,方将军已经将城池修葺加固了一番,玉门关残部,府兵,太子精兵,一共三万余人,可是那阿史那陀钵却带的是十二万西凉铁骑,这西固城确实难守。

景封疆按住心中忧虑只安慰方将军和齐太守,让他们备齐火油,陷阱,坚持七日等到大军到达,困境就会缓解,此时虽然艰难凶险,却并不是不可完成的事情。⒎2零⒍88

阿史那陀钵在城下驻军修整了两日,太子派出小股部队骚扰,也只是堪堪拖到了第三天,那西凉蛮夷就开始在城下叫骂,言语极为难听。当时平阳侯就是一时气盛没忍住出了关口,被阿史那陀钵斩首,让玉门关守卫气势大泄,轻易丢了城池。

如今方将军本打着据守不出的主意,谁料看似沉稳的太子殿下竟然打算出城迎战,顿时把方将军,太守和一众官吏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太子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之前玉门关大败,将士们军心不稳,若让他再这么骂上两日后,这西固城未必能守住三日,孤不得不战。”他虽比不得百里英的资质,可也是武林世家长大的子弟,对战一个陀钵小王,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陀钵骂了半晌,本也只是挫挫景人士气,根本不认为这西固城里的小太子敢来应战。没想到城门微微打开了一丝缝隙,一个年轻的将军骑着白马走了出来。

“阿史那陀钵,你的口才不错,功夫却不知道如何了,孤今日便来会会你。”白马上的正是太子,他冷冷看着不远处的蛮族汉子,那人头戴牛角盔,盔中乱糟糟的塞着两个小辫子,手持长戟,腰悬金瓜锤,一身紫铜盔甲,膀大腰圆,看起来就十分蛮横。

“你就是那小太子?听说景国太子美貌非常,今日果真还戴个面具,像个娘们儿,本王倒要看看面具下面,哈哈,来战来战!”陀钵正是手痒,并不把景封疆放在心上,见太子穿了铠甲依旧蜂腰猿背,身姿挺拔,心中打算好好戏弄一番这个太子,让景国丢尽面子。

“锵!”刀兵相击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打在双方士兵的心头,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双方主将这一场大战。两人选用长兵有几分类似,太子红缨长枪,主刺,阿史那玄铁长戟,主勾。两人甫一交手,粗粗知道了对方深浅,都收起了大意,有劈、挑、拨、带、架诸法使得眼花缭乱,一时竟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