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荣国公府的?说说怎么回事?青天白日,在梅林里逼迫一个小姑娘。”太子听了太监一句提示,给这位王公子留了一点体面,没有直接下旨惩罚。

“草民正和家妾亲密,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指着草民开骂,家妾羞走,草民一时生气才打算教训她一顿。”王志义转了转眼,义正言辞的答道。

“呸,一片胡言!”少女似乎缓过神来,许是看见太子,有了主心骨,双膝一跪,拜见:“民女卫韶华,随母亲前来礼佛,今日出门看景,到了梅林玩耍,就看见他在强迫一个女子,那女子哭得极惨,我看不下去才出手相助,那女孩才不是他的小妾,只是家中新采买的丫环,哪知这混蛋见色起意,非要擒我去替那女子,还说不过是区区御史,大不了事后纳我为妾。”

太子见她凤眸圆睁,自带一股英气,和寻常女儿家不同,她这急公好义也不知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但他心思已然偏向卫韶华,于是说道:“荣国公门第高贵,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是这护国寺外强迫女子,说起来也失了体面,孤今日做主,把这惹事的丫环送给卫姑娘,孤再则两位美姬于你,莫伤两家和气。”

王志义有了台阶,十分有眼色的谢了恩,倒是小姑娘显然有些不情不愿,勉强答应下来。太子带她出了梅林,便问道:“卫姑娘,你可还有不满?”

“民女,民女觉得便宜那色胚了。”卫韶华顿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心中想法。

“本朝律法,主家要了丫环陪侍,只要不出人命,根本不是多大的事情,说起来倒是卫姑娘不占理。”太子微微一笑,他生得风光霁月,这么一笑,小姑娘看得眼都直了。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卫韶华略带羞恼的瞪了一眼太子,殊不知眼波流连间,又增添了几许妩媚风情。

“还有那薛家,虽然无官无爵,可是皇商世家,哪里是你惹得起的,你想做善事,也要考虑方法。”太子谆谆善诱,拿出了十分的耐心:“若是有什么困难,卫姑娘凭着玉佩来东宫寻孤,也不必男装,母皇治理之下,女儿家也可以大方做事。”

卫韶华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了,接过玉佩,还带了两分傻气的问了一句:“那薛家也是殿下摆平的了?”

太子含笑点点头,所谓男女之情,发于微末,两人后来又去城东一起赈济,几番下来,互通了心意,太子便干脆进宫请求女皇册封太子妃去了。

“卫御史不过八品小官,他的女儿之于你来说身份低微了些。”女皇微微蹙眉,她对太子和卫韶华的事情也知道一二,即使对太子有些提防,这卫家她也是瞧不上的,又道:“何况卫韶华为人跳脱,这几个月还用你给她收拾一切,如何当得起太子妃,将来更遑论母仪天下了。”

难得女皇为他操心,太子心里感念,只说:“儿臣惶恐,母皇为儿臣所虑甚多,儿臣却不在乎岳家是否强势,也省得他们不安分。”既然荒唐,那不如荒唐到底,一来迎娶心上之人,二来也能大大除去女皇疑心。

女皇见他很是痴情,心里到底也知道这个儿子纯良,沉默半晌,说道:“罢了,你要是喜欢,就娶她回来,只是有了家室后,可得收心回来,按时上朝了。”

“谢母皇陛下圣恩,卫姑娘明理果决,心地良善,儿臣从她身上略能看到母皇一分风采,可见这世间女子也有许多并不逊于男儿,只可惜囿于高宅深院,不能显出一二。”太子一边谢恩,一边说道。

他此言正是戳中女皇心事,终于让女皇露出一丝微笑,问他:“那吾儿可有何良策?”

“母皇当朝,我大景民风开放,许多女子能支起门户做生意,这已经比他国强出许多,天下男女两分,从前只有一份力,如今便有两份,阴阳相合,才让国家更加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