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租客还嫌不干净,非要人彻彻底底打扫一遍,我先忙去了,”王姨拍拍手,跟想帮忙的江逢心说,“小江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这。对了,你家里有没有豆豉?”
“有的,我给您拿,”江逢心转身去厨房,拿出了装豆豉的罐子,“您看够吗?”
王姨接过,看到罐子后笑开了:“你这孩子怎么把调料罐拿给我了?这可不能当豆豉用啊!”
江逢心:“我可能看错了,我再去一趟。”
转身时,他听到王姨笑着打趣:“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使了,还不如我这个老婆子咯……”
江逢心身形微顿,某个念头在脑海中飞快划过,带动心脏突如其来的下坠感。
第54章
顺从自己内心的侥幸,江逢心自顾自认为近视或许是因为在办公室里长期对着电脑上单一冗杂的程序,也和偶尔的加班有关,因此选择隐瞒这一现象,自我安慰般刻意过好每天。
直到某天,同事让他找一份文件,江逢心习惯地凑近瞧屏幕上的字,被一边的同事敲了下肩膀:“你是想扎进电脑里吗?不要颈椎了?”
江逢心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用午休时间去了趟眼镜店,验光医师说他眼睛并没有问题,视力没有下降,如果是模糊建议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
江逢心犹豫了一下,在过马路时出现在视野中的所有物体边缘虚化发散。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随后抬起头,直视刺目的阳光,有些难受地眯起眼睛。
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江逢心照常生活,也并没有停止服药,尽管这是霍庭予极度反对的。
但江逢心现在并无牵挂,自从两年前开始,自认为对生活并无任何留恋,并且事实上,即使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最终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影响他没有子女,父母或者爱人。
某一刻,江逢心甚至报复性地认为,对于闻天来说最好的惩罚是不是自己的离开,可下一秒,他自嘲地想不会的。
他本身只是累赘。
距离闻天离开南市已接近两周,两人除了手机外没有其他联络方式,以前的微信江逢心早就不用了。
所以闻天总是规律地在晚饭前打电话给他,像是确认对方是不是还在原地一样,如果江逢心不接,在不长时间后就会有几个人过来点名找他。
江逢心依旧因为闻天感到窒息,但每次坐在车里看到眼熟的某些东西时胸口又涌过不知名的情绪。
闻天几乎承包了他的衣食住行,似乎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