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小时,外面响起开门声,又重重关上,脚步声也很沉重,然后传来水声,再然后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江逢心闭上眼睛,感受到有人坐在身边,又睁开眼,看到闻天有些疲惫地按着眉心,隔着这个距离又闻到一些沐浴露味夹着酒气。
他轻轻叫了他一声,对方迟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嗯”了一下。
闻天一喝多了酒,话就会说得不太清楚,问他:“怎么没睡觉?”
“睡不着,”江逢心说,然后静静看着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闻天没答话,俯下身时短短的发梢上还滴着水。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江逢心感受到闻天在看他,下面大腿打开,手臂自动环上他的脖子,同他对视,然后打算接吻,但闻天并没有立刻吻他,看他的眼睛好一会儿,然后亲他薄薄的眼皮。
在性爱中江逢心一直柔软顺从,配合着跪趴在床上,接纳性器的屁股同腰部连接的弧度优美又淫荡,腰窝里盛着两捧月光。
闻天在他身体里蛮力冲撞,手指扣住他紧抓床单的手,另一只手臂把他环住、钉在在自己的几把上,被酒精占据了一部分的脑子里,另一部分充斥性欲和占有欲,控制着他一声声叫着“心心”,咬他耳垂、肩颈、和柔软的手臂内侧。
又把人翻过来进入,捞起大腿放在自己腰上,咬他舌头,听他放浪呻吟。
借着窗外的光,闻天看到江逢心沾湿的眼角,以为他是被干哭了,笑了两声亲他红肿的嘴唇,然后听见江逢心叫自己的名字,还喘着气。
“闻天,”江逢心手指放在在他颈侧的头上,问他,“我是谁啊?”
闻天没停下动作:“干蒙了?”
他此时也不甚清醒,逼近射精,听到江逢心一声声叫着,在即将射出的时候,江逢心问他:“容曜是谁?”
闻天射在江逢心身体里,一边吻他、摸他,一边说:“你说什么?谁?”
对方便不说话了,动了动屁股,让那根东西滑出去:“没谁。”又说,“下去吧,你身上酒味好重。”
闻天摸着他屁股,手指在穴口巡逻一会儿,确认没受伤后又把东西插了进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但是对于这话,闻天没听见回答,回应他的只有紧致的身体和耳边的呻吟。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飞机上,闻天问闭眼休息的江逢心:“怎么了?这几天都不高兴?”
他看出不对,看出江逢心一直都有些沉闷,就是从他摆照片的那天开始,像是有些迟钝了,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像很可怜的小狗。
江逢心说:“没事,我腰疼。”他把椅背放低了些,“让我睡会儿吧,好累啊。”
“回去再去霍医生那里做做检查。”
江逢心点点头。
他现在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对闻天,没来由地,也不公平,但他控制不住,那种隐约的预感让他心脏沉闷,呼吸不畅,头脑也昏沉沉,总是想睡觉,一看到闻天,就总是想到照片上那张脸。
到了酒店已经是下午,天气又冷得有些过分,外面一片阴沉,风刮得脸有些痛。
一路上也累,闻天看江逢心一直打蔫儿,就带着人回房间先休息。
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经下午六点,外面都黑了。
江逢心提不起太大兴致,如果不是听见自己肚子叫了他不会打算起床。
临出门时闻天还给他裹上围巾,一摸手心还是有些发凉,到了大厅吃饭就给他要了些暖胃的食物,但江逢心也都吃得不太多。
看人吃不下了,闻天问他是不是不和胃口。
“有点吧,”江逢心说,“我吃不太习惯,可能从机场过来还有些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