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样样摆放好,弄到一半,江逢心被人从地毯上拎起来,放到软椅中。

“抬头,张嘴。”

看清对方手中拿了什么,他立刻要逃:“我不要敷维c!疼死了!”

闻天微蹲下来,把人有点强势地按到椅背上,“现在弄,明天一早就好了。”他捏了捏江逢心软乎乎的脸,“快点。”

不情不愿张开的嘴唇因为车上的亲吻还带着些很浅的粉,因为太疼有些抖,让闻天想起某天从树枝上落下的花,心头狠狠一动。

江逢心捂着嘴十分痛苦地埋头在膝盖上,又被罪魁祸首抱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抚着背。

直到晚上,那溃疡确实好了许多,似乎也不太肿了,但江逢心依旧不愿意搭理闻天,被捞进怀里时哼了一声,赌气大着舌头抱怨:“溃疡是因为你起的,现在说话不清楚也是因为你,我疼死了。”

“嗯,”闻天问,“那要我怎么做?”

江逢心揪着他的一片衣角,讨好道:“你告诉我,叔叔怎么会突然松口?你不说,我就难受,就疼,就不放心。”

闻天起初没答话,目光聚焦于前方并不明确的一点,在约莫半分钟后开口:“做了些小交易,”又补充道,“互惠互利的,放心。”

“真的?”

“真的。”

闻天看上去诚恳专注,怀里的温度也十分合适,江逢心突然发觉自己是一只不断洄游的鱼,终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海鱼,他感到温暖踏实。

追溯从前,大概先提出结婚的是自己,所以是闻天答应了他的求婚。

江逢心并不能找到闻天不爱他的证据,所以无条件相信闻天的任何话。

他仔细看着闻天,看他眼里大概有一些自己的轮廓,不甚清晰。

短暂沉默后,他说:“好吧,那我相信你。”

在这之后将近半月的时间里,江逢心没有收到来自江修远的任何消息,他并未多想,有时想要打电话又觉得是不是太过刻意了,他的迟疑多半来自于怯世和拖延症,在某天突然想到,如果和江修远的谈话注定不会愉快,那可以把它放到闻天的生日之后。

至少要陪他过一次生日的。

他这样想,去烘焙班时又专心练了裱花和刻字,并用奶油挤出了可爱的动物形状。

老师夸他做得不错,又问:“所以最后决定要做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