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一定在想尽办法和你分开,他就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和他提了提你,他就担心得脸色都变了。”

闻天这时动作一顿,抬起眼睛同面带笑意的江修远短暂对视。

“后生,你跟我说你们两情相悦,或者你不在意他的病,这些都无所谓。”

“付家能给我们的东西,你如果可以以相同的利益给江家,那逢心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

忙着在建火葬场了,别急嗷!

第29章

住在酒店的几天里,江逢心睡得并不安稳,进退两难地希望闻天打给他电话,又不希望自己被找到。

可是闻天没有。

在酒店住到第七天时,他的嘴里起了一块很大的溃疡,吃不下饭,响起敲门声时,以为是送餐的服务员,于是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可外面没有离开的动静。

从床上挣扎起来,打开门,看到来人时,他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门外的男人带来熟悉气息,没有打理过的衬衫上褶皱很多,没有打领带,往上看,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眼下的乌青和散落在额头打绺的头发在跟江逢心说这些日子他也并不好过。

就像在江逢心心中,闻天果断、冷静而强大,做什么事都轻松地游刃有余,很少有这样颓败的时候。

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捞到怀里抱了个满怀,江逢心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你抽烟了?”

“找不到你,急的,”闻天的声音有些哑,像是确认他的存在一样用嘴唇贴了贴对方的耳廓,“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一直到回到海苑,江逢心都是懵的,闻天一直握着他的手,也不肯回答江逢心一肚子的问题。

他便把手从闻天手中拿开,有些赌气似的故意和他坐得分开一些,又被捞回去,再分开,再被捞回去。

隔板被升起,闻天堵住他发倔的嘴唇,“怎么了?”

江逢心轻轻扒开他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说话时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江逢心在他鼻尖那颗小痣上亲了下,算是安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刚才把我哄出来说要结婚,难道结婚以后还要有事情瞒着我?”

“不是瞒你。”闻天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说了你倒瞎着急。”他的手在对方腰臀交界处游走一番,评价道,“瘦了。”

“别弄我……唔!”

没等说完就被吻得向后靠,交换着烟草和薄荷味道,江逢心自觉环住闻天的脖子,脸被胡茬弄得有些痒,闻天伸了舌头进去,吻到中途,江逢心吃痛,连忙推开他一点,一张脸都皱了起来:“疼……”

“我看看。”

江逢心便张开嘴,右侧靠近牙齿的地方长了一块面积不小的溃疡。

“上火了?”闻天边看边说,“多少天了?”

江逢心还骑在他身上,手撑着他捞着自己时绷起的肱二头肌,又慌慌张张往后看了眼,然后从他身上下来,头靠在他身前,说:“就我走的那天……”

他自认并不是什么心很大的人,只是一件小事便足够他反复思考许多天,更何况是在并不长的时间里做下的决定。他的离开会造成影响的范围很小,大概是以他和闻天的距离画上的一个圆形,更何况离开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聪明的办法,到头来无非是硬着头皮回江家。

一想起,或者一碰到就会让他觉得疼痛的东西不只是溃疡。

大概还有没有人在意他的因素在,除了越知凡和他说了几句话以外,似乎没有人去关心他,直到今天推开门看到颓败的闻天。

这已经足够江逢心毫不犹豫地答应闻天过于草率的求婚。

等又回到海苑,把拿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