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脸那张曾经英俊的脸,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半融化的轮廓,嘴巴大张着,里面塞满了蠕动的虫卵,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前两天还对着我放狠话的蒋家少爷,彻底变成了一个人形虫蛹。

"不...不可能!"孙紫云在泥地里挣扎着后退,"这是失传的御蛊术,你怎么会师父,这个贱人只教了你!"

我看着指尖的血珠,轻声道:"你不是从小就觉得,师父都偏心我吗?”

“因为师父会煮红糖鸡蛋给我们吃的时候,她会把多的那碗给你。因为她经常偷偷给你糖。因为师父睡觉时候,都要偷偷爬起来看你!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还少吗!"孙紫云冲我大喊。

我一步步逼近孙紫云,指尖的血珠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嗒”声。她蜷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仍倔强地瞪着我。

“给我们煮红糖鸡蛋……”我声音冰冷,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我,“是因为我从小习御蛊之术,要以鲜血饲喂我身体里的母蛊。”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我经常因为母蛊嗜血而身体虚弱。”我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肉,“师父每次给我煮,也会给你一份。”

她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我死死钳制住。

“偷偷给我糖……”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早已干瘪的糖块,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为了压制我体内过纯血脉燃烧的痛苦。”

“十二岁之前,母蛊随时都有反噬的风险。”我猛地松开她,任由她跌坐在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师父怕我出危险,晚上睡觉时会经常来看我。”

她颤抖着摇头,手指死死抠进泥土里。

“但她知道你怕黑……”我俯身逼近她,一字一顿,“每个晚上,都是陪你睡的!”

她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嘶哑地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丁家,只是我们父母的世交。”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本是江氏后裔,巫蛊血统最纯正的一族。”

“御蛊术,传女不传男。”我抬起手,指尖的血丝在半空中凝成诡异的纹路,“能学会此术的人,万不足一,从小就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她惊恐地看着那些血纹,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我是江家这一辈天赋最高的孩子。”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的父母不忍心看我继续学习此术,将来卷入家族的纷争,带我逃出家族,托孤给师父。”她瘫软在地,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你从小就觉得医术太难,嫌师父罚你抄书认药太痛苦。”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的血纹化作细小的蛊虫,在她周围盘旋,“你可曾知道,我受着比这些折磨千百倍的痛苦?”

她终于崩溃,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师姐!师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

“而你……”我猛地攥紧手指,蛊虫瞬间朝她扑去,“竟帮着这狗男人折磨师父!”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皮肤下开始浮现诡异的蠕动。

“她老人家的命都快没了。”我转身,不再看她,“你,去死吧。”

孙紫云发出凄厉的惨叫,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下开始有东西蠕动。

那些我刚刚她种在体内的蛊虫,此刻正从她的七窍中钻出。

"师姐...饶命..."她涕泪横流地爬向我,整个人破布娃娃般抽搐起来。

丁楷恭敬地递上一方丝帕,我慢条斯理地擦着手,